“现在还是条丑陋毛毛虫,争取能变成美丽蝴蝶。”
如果都是泛泛而谈,客气几句,那还罢,别人也就只当他们开玩笑,觉得他们都挺幽默可爱。问题是,他们都说得极虔诚,边谦
…”
后来这事从小刘口中传开,越传越广,他知名度又多层“另类”色彩。惯于拈花惹草男人都感到自愧弗如,君子型男人觉得他“君子好色,好而有格”,对他些绯闻反而更宽容。有些女人对他更产生极大好奇,求人介绍要与他认识,企图试试自己“色”在他眼中够格不够格。当然,那些女人都非草根阶层女性,后者不可能对他那样个男人产生什好奇心。对他好奇女人,都是本市些生活优裕、没有什经济负担女性。她们与正在集体经受阵痛下岗工人不同,她们追求现代和前卫。她们中喜欢冒险人,甚至密探似跟踪过他,在不被发觉前提下尽可能近距离地观察他,收集资料研究。那些日子,他桃花运“稠”,些女性视他为“金龟婿”意中人,车轮战般骚扰,甚至其中还有精神病患者,他只好让“死党”们左抵右挡。个既能吸金又有艺名当红导演,表人才、相貌堂堂、思想成熟且不乏情色定力单身中年男士,成为“现代派”老少女性们“围猎”目标,实在不足为奇。
当时《廊桥遗梦》刚从美国翻译进来,十几万字小说风靡大江南北,让许多生活优越起来文艺女性陷于“廊桥式幻想”——想象自己是中国弗朗西丝卡,而蔡晓光是位本市罗伯特·金凯。他身上有着法国雅皮士、英国绅士与中国“袍哥”相混合种男人风格,而且比老美罗伯特善于吸金。总而言之,他名字令她们着迷。
那些日子,蔡晓光色欲表现相当不错,简直说得上卓越。他并没飘飘然起来,并没忘乎所以来者不拒顺势而上。他表现得很有定力,很有自知之明。他谦虚又冷静地说:“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‘不过是地上条虫’,有幸沾主旋律光。”
关于“虫”话,出自雨果小说《悲惨世界》米里哀主教那仁者之口。由现实生活中位“绝导”口中说出,他“死党”们皆闻之肃然。他都是“蔡绝主”,还自视为条虫,他们当然更是更渺小低等虫而已!于是个时期内,他们人人自称“条虫”,有人甚至将“是条虫”五个字赫然印到名片上。
但是,“虫子”太多,肯定也使工作受到负面影响。
也有这种情况,“蔡绝主”向人郑重介绍自己主创人员时,他们却个个本正经地说:
“不敢当,不过是地上条虫。”
“也是条虫。”
“那更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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