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，他俩要考什
专业？
他俩都说，什专业好考就考什专业。
她追问那是为什？难道他们什专业都可以考吗？
他俩说是
，因为他们主要是为
能留在法国，以后成为法国公民。
她想说法国再好，毕竟不是自己祖国啊，祖国更需要大学生啊！话到唇边，她还是明智地咽下去。
桥大学做教授。他说自己退休金较高，
个人住在伦敦所大房子里，与条老狗为伴，他在风景优美乡村还拥有幢别墅。
紧接着，老先生也不给周蓉开口机会，激动而热烈地向她求婚。
周蓉红着脸，抱歉地说自己是有夫之妇。
他不相信，因为她没戴结婚戒指。
周蓉说自己来法国以前，也曾是大学副教授。在中国大学里，女教授戴戒指，会让学生误以为是个“俗”女人。当年中国几乎只有三类女性戴戒指：乡下老妇人，儿女出于孝心表达买给她们；新婚不久小媳妇，戴不久就会收藏起来，打算作为遗产传下去；近年来涌现商界或演艺界女性戴戒指，往往出于炫富心理和名流虚荣。
周蓉估计，他俩肯定也听过自己和女儿都来到法国种种说法，怕引出他俩更多话，甚至他们会反问：老师又为什来法国多年而不回国呢？她便找个借口，撇下那位英国老先生匆匆离开。
从第二天起，那位英国老先生身影就开始出现在商店靠窗休息座位上，他看会儿书，望会儿窗外，再注视她阵子。如果她正巧在看他，他就会冲她含情脉脉地微笑。
她那两位学生又找到她。鲁昂不大，找到她并非难事——他们除请她
老先生说，在英国，位已婚女性倘若不戴结婚戒指，则往往意味着她不怎爱自己丈夫。
她说：“
丈夫在中国是位受人尊敬电视剧导演，很爱他。”
老先生不死心地说：“那请允许做你忠诚朋友。将像雨果眷恋朱丽叶那样，不管你在法国任何地方，或在世界任何地方，都会出现在与你相隔不远同个地方，只为能天天看到你，与你交谈。”
她正不知再说什好，男女两名年轻中国侍者走到桌旁。他俩曾是她学生，后来自费来到法国，本想今年考法国大学研究生，因法语没过关而落选，现在不想回国，决定靠打工留在法国，明年再考。明年考不上，他俩后年会继续考，直到考上为止。他们还说，鲁昂即将举办世界陶瓷艺术品展，届时会有许多中国人来，鲁昂将变得相当热闹，几乎随处可见中国同胞身影，所以他们提前来打工，来晚连当侍者机会都没有。
他俩请周蓉务必留下联系方式，并请她务必为他俩写研究生考试推荐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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