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居然还问:“你丈夫肯定知道吧?”
他想法,不是于虹所能猜到。如果龚维则日后当上市公安局副局长,如果周秉义真调回省城当上、二把手,如果有那两个高官成“自己人”,那还他妈有什必要再去吃苦受累、担惊受怕养貂呢?这时,他内心里很轻蔑于虹——老百姓到底不能与老板相比,说得可怜兮兮——“普通女工,还是临时工”,放着那铁关系不知道利用,你怨谁?只能怨你自己啊!你普通你是临时工你活该,没人同情你!
“丈夫肯定也不知道。他和周秉昆在起,从不打听周秉昆他哥事。再说周秉昆不是刚从狱里出来嘛,他俩还没见面呢。别聊他哥,没意思,开你车上收音机听听广播节目呗。”于虹被问烦,更不高兴,尽量克制着倔脾气不说使对方下不来台话。
“好好好,听节目。咱们不是自己人嘛,所以才关心他哥事,别有什误会啊!”
接着,车里响起“西北风”曲调流行歌曲,不知哪位女歌星唱,歌喉嘹亮高亢,
行业老板,若得罪所在城市二把手,也许只要对方在非正式场合说几句不利话,你那老板也就当不出多大好头。貂场老板深谙这些道理。
路上,貂场老板问于虹:“周秉昆哥哥周秉义究竟什时候调回省城来啊?”
于虹说:“他哥要调回来吗?点儿都不知道。”
老板又问:“你不是说,你丈夫与周秉昆关系胜过亲兄弟吗?”
“是啊。话呢,也许有点儿夸张。”想想,于虹又说,“倒也不算夸张,他们关系真那好,都快三十年。不好,也保持不到现在。”
孙胜说:“妈,如果从他们上中学时算起,三十多年。”
于虹想想,感慨道:“是啊,可不嘛。你爸和秉昆叔叔虽不同班,但听你爸说,他俩还有你国庆叔叔三人中学时就爱在起玩。参加工作后关系断两年,九七三年又续上,这续上就比亲兄弟还好。有那几年,每年春节他们都在秉昆叔叔家聚,妈和你爸就是在秉昆叔叔家处上对象。时间太快!”
于虹时感伤于岁月如梭催人老,日子苦多甜少,眼泪汪汪。
“你丈夫和周秉昆既然是那铁关系,怎连他哥什时候调回来都不知道呢?”老板不理于虹心情变化,只管味问自己关注事。
“就该知道他哥事吗?个普通女工,还是临时工,为什非知道呢?实话告诉你,他哥不是没见过,见过次数多。还有他姐,他当导演姐夫,都见过。不管对他们,还是他们对,都挺亲。那又怎样呢?有非说不可意义吗?”于虹不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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