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除此之外,他们也不敢轻易嘲笑醒言委身妓坊当乐工
正滔滔不绝龟公话头,直接说明自己来意。
听他所言,再仔细打量打量他模样,这龟公门子倒有些犹疑。不过转念想,既然这多天也没人来应聘,现在好歹有个送上门,自然要让老鸨夏姨知道。
等龟公通报后得到允许,醒言便随他进到里间,见到这位花月楼老鸨夏姨。这夏姨大约三十多岁光景,看上去风韵犹存。与别妓楼老鸨不同,她们都喜欢楼中妓女称自己为妈妈,但这花月楼老鸨却更爱别人叫她为姨。
许是确实笛师难求,没经过多少折腾,醒言只是拿那玉笛儿简单吹几个小曲儿,便通过夏姨审查。那老鸨夏姨,没对醒言业务水平提出多少疑问,反而倒是对他手中那管神雪比较感兴趣,对这个衣衫破旧少年问这问那,问他是从哪儿得来如此好笛。
听夏姨问起,醒言倒也没有多加隐瞒,把上午那番情由略说说。流水般说下来,只听得夏姨不住感叹,直道他运气真好,遇到异人。
等安顿下来之后,醒言发现自己对这份新工作非常满意。在这花月楼当乐工,虽然工钱并不算多,但总比自己原先那几份零工要高出不少。况且,在花月楼中打工,最大好处便是这花月楼包他食宿,解决他多年悬而未决最大生活难题!
更让他有些喜出望外是,听夏姨说,如果自己运道好,遇上个把摆谱装阔富家子弟,曲吹下来说不定还会有额外赏钱。虽然这赏钱妓楼要抽三分之,但对于从来就没真赚过啥像样钱醒言来说,这些都已算得上是收入丰厚。
对于醒言来说,入花月楼还有另外个好处。虽然这花月楼是饶州城最大妓坊,但毕竟饶州城不大,也非十分要冲之地,往来客商并不甚多。因此在这花月楼里,白天他们这乐班儿基本上没啥事做,只有到晚上才有客人让姑娘陪酒时,才叫乐班在旁奏曲儿助兴。因此他正好可以趁白天无事,出去听季老先生课,或者去干些别杂事。
当然,虽然身入妓楼当乐工,醒言可从来没想过会被他那些士族同窗耻笑。对他来说,脸面倒是其次,找到衣食门路才是首要;只要正经赚钱,哪怕再卑贱事儿他也愿意去做。
事实上,这几年在季家私塾读下来,醒言这穷苦子弟,在塾中不知不觉间竟累积定威望。他这山野少年,书塾中异数,不光读书聪睿快捷,而且还身强体健,平时上树掏得着鸟窝,下河捕得到游鱼,几年下来,在塾中这些富贵出身同龄孩童眼中,他竟是那般神通广大;几次打架淘气下来,醒言竟俨然成个孩子王!除衣食不如人,其他时竟是呼百应,没人敢瞧不起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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