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少蕊娘,不知哪位姐姐有幸能补上这花月四姬名号?”
带着这样无聊想法,醒言回到自己小窝歇下。经过这天奔波惊吓,醒言神思也颇为倦怠,刚进屋,便不作他想,直直躺到床上睡下。
只是
“过奖啦!雕虫小技而已。对,你这急着走路,做啥去呢?”
醒言见小姑娘这般风风火火,觉着有些奇怪。
“这是替蕊姐姐去买瓜果蜜饯!买迟,恐怕又要被她房里官人骂。”
小姑娘显然对眼前这位眉清目秀少年颇有好感,便有啥说啥。
“那你快去吧!”
己房间,不料却还是被夏姨碰见。正满面尴尬讷讷无语,那夏姨倒也没有怪罪,只淡淡笑着说句:
“醒言,你有空还是要多练练笛子啊。”
醒言连忙点头称是,然后赶紧溜回自己房间。夏姨见他匆匆行色,心上却想着:
“唉,近来这段日子,生意又清淡,乐工也闲……”
再说醒言,正急急往回赶,冷不防却与人相撞。只听那人“啊”声惊呼,袖中十数枚铜钱“哗啷啷”滚落四处。
醒言也不和她多聊,以免耽搁她办事。
“嗯!张家小哥那走啦……小哥还不知道名字吧?叫迎儿哩~”
看着小姑娘蹦蹦跳跳身影消失,醒言也走回房去。
其实对于迎儿口中这位蕊姐姐,醒言倒也有所耳闻。他来这花月楼也有段辰光,知道这花月楼毕竟是饶州第大妓楼,更是驰名鄱阳温柔乡消魂窟。其时世道艰难,鬻身青楼穷苦儿女甚多,花月楼中颇有姿色女子,也不在少数。那号称“玉蕊雨云”花月四姬,便是楼中群芳翘楚。这四姬分别指是,玉娘、蕊娘、雨娘、云娘,她们这四人各有风流之处——玉娘肌理白皙,脂腻如玉,被登徒子誉为“章台宝玉”;蕊娘容光清丽,举止得宜,颇有良家风范;雨娘眉目楚楚,体态微腴,颦笑之间娇媚非常;云娘则不好妆饰,容光蕴秀,自有股天然韵致。
而这四姬之中,声名犹以蕊娘最著。这蕊娘平素端庄自矜,不轻言笑,并不轻易接客,却反而为她博得个极大名声。只是醒言最近倒有耳闻,这位花月楼中贞娘子,近来却与位风流子弟好得蜜里调油,终日只在房中绸缪,匿不出户,还传出她要随这位公子从良风声。
见撞人,醒言急忙立定,抬眼看去,只见他所撞之人,垂髫两绺,稚气未脱,正是这花月楼中个小丫鬟,迎儿。
“抱歉!是不小心。你撞疼没有?”
醒言边蹲下来帮她捡起铜钱,边关切问道。
“没啥呢~咦?这不是张家小哥吗?你笛子吹得很好听哩!”
正自揉着痛处小姑娘,看清肇事之人面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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