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说那王磐等人遍体生寒,满面羞惭而退;这位刚才和三清教诸人疾言厉色饶州太守,转和醒言家说话时,却是言语和蔼,语气温和。
这饶州太守大人,三言两语便跟醒言家表明来意。
原来,这位饶州城姚太守,在这马蹄山异变第二天,便将这奇事当成天降祥瑞,上报给朝廷。今日,这姚太守终于得闲,便亲来这马蹄山看看倒底是怎回事。
醒言口才素来便给,近来又经不少世面,倒不十分怯场。在这姚太守向这张家出言相询马蹄山之事后,醒言便挺身而出,将那晚自己所见之事说与太守听。这少年素来思路清晰,将这事儿来龙去脉,说得甚是清楚。加之他毕竟读过几年塾课,当下将那晚大地震动、月轮如晦、光华乱舞、奇山突兀之事,描绘得活灵活现,听得那姚太守不住颔首。
待醒言讲完,那姚太守面带笑容,和颜悦色问道:
“如此说来,几位道长便是那三清教中之人?”
见太守这般模样,也不知他心里如何想法,王磐道士只好点头称是:
“贫道便是那三清教掌门,王磐。”
“哦!王掌门,本官已听得多位士绅举告,言你门下众人,不守道家本份,常以不经之说,惑那愚男信女,以此聚敛钱财——可有此事?”
“啊?大人,冤枉啊!三清山诸道友,向来都是秉礼守法之人,那……”
守驾到!”
话音刚落,便见位袍服俨然*员,昂然而入;四五个武弁随从,也跟着鱼贯而入。
乍睹郡官来访,这屋里干人众,俱都惶恐无措。那王磐道士赶紧离座,将桌上金银胡乱拢起,与众人道站立于旁。
醒言与王磐等人正要拜伏,却见那太守将手摆,止住众人行礼。
当下,便有随从铺排开随身携带上来雕花木椅,摆在上位,让太守坐下。
“听小哥番讲述,却似是读过些诗书?”
“小子师从于饶州
那王磐正扯白脸辩解,却是那太守摆手,示意他莫再说下去:
“且休辩驳;本官今日并非为此事而来——方才看你桌上金银,想是要收买张家,在此马蹄山上修建道观吧?”
也不待王磐回答,这太守便厉色说道:
“今日本官言明,这三清教在马蹄山建观之事,今后休得再提。王掌门,您还是安守在三清山上,约束好门中教众,专心向道才是正途——今日你等且先退下!”
说罢,便甩袖挥退三清山诸人。
“这几位道长是?”
落座之后,这位太守大人,立即便瞧见三清山这几位道士,不免出言相询。
“敢劳大人相问——贫道几位,正是那鄱阳县三清山中道士。”
“哦……三清山?”
提到这词儿,那太守神色却是立即肃然,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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