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醒言出神。说起来,他长这大,虽然早就离别山野,去那饶州城中谋生,但无论如何,却还从没走出过这饶州地界。最远,也不过是去那鄱阳县鄱阳湖周遭走动——却也还在这饶州境内。
虽然,醒言迫于家境贫苦,早已在那茶楼酒肆、烟花柳巷中谋生糊口,那南来北往、三教九流之人,也是见得多如牛毛;每每听得那南北江湖商旅,说起那些个外地奇闻异事来,他也是向往不已。但现在这“调令”到眼前,真要让他远离故土家庐,去那远在东南异地他乡,却还是有
听得少年如此相问,那老头儿却是哈哈大笑:
“哈哈哈~说张、堂、主啊!你有所不知,上清宫这俗家弟子堂,好多年来却只有位正堂主;而醒言‘道兄’你,则是这些年来第个、也是唯位副堂主!”
瞧着脸惊愕少年,老道清河却更是觉着可乐,接着说道:
“这‘年少有为’之语,不正是说你嘛!——难道还是说俺这个糟老头儿?哈哈!”
“……”
那阳春三月之尾。
现在这马蹄山上,遍山苍翠,草木葱茏;满山青绿山草灌木丛中,星星点点散布着各色不知名野花,点缀着这恰似碧云染就春山。上野空气之中,到处都飘荡着春虫织就细软烟丝,如雾,如絮——
已分不清是花香、还是草气,现在这整座马蹄山野,便似都氤氲、蒸腾着股让人心醉气息,便如醇陈酒酿般。
正是:
遍青山啼红杜鹃,荼蘼外烟丝醉软!
刚刚知道事实少年,却时不知道说什好。
“恭喜恭喜!这下张堂主,可要舍出几杯松果酒给老道!”
这清河老道,自尝过醒言家那松果子酒,便对那清醇绵长况味念念不忘,以至现在老惦记着醒言家酒坛,有机会,便极力起个因头,缠着醒言请喝他家家酒。
“唉~要离开饶州。”
醒言时却有些失神,没理会清河老头儿浑缠。
便在这大好春光中,这位才刚刚适应自己上清弟子身份少年张醒言,却又听到个消息;这消息,却令他又是半信半疑好几天:
原来,他那个远在罗浮山“四海堂”正堂主,刘宗柏刘道兄,现已正式辞去堂主之职,归于那上清宫抱霞峰弘法殿,专心研习道家义法,冠得道号“清柏”。而他空缺,则由上清宫目前任事辈分最高“上清四子”致决议:鉴于四海堂副堂主年少有为,恭勉勤谨,现正式擢升为“四海堂”正堂主,并望早日前来罗浮山视事。
盯着这飞鸽传书而来消息,醒言心中暗忖:
“呀!这些日也只顾闲逛,倒还不知道,俺这四海堂中,竟还有其他副堂主。”
于是,少年赶紧向旁边清河老道讨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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