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等得准许,走入这上清观门,要去见那名震天下上清掌门之时,醒言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打起鼓来。
在间清净整洁静室中,醒言终于见到罗浮山上清宫掌门,灵虚子。
在见到这位上清名声最大道人之前,醒言也对他相貌做过诸多揣想。虽然想象中形象颇多,但也总离不那高大威严、
层。醒言发现,这飞云顶便似是个巨大石台,四处平坦,便如平地般。这飞云顶上,果如陈子平先前所说,真个是琪花遍布,瑶草如茵,现出派长春之意。在那葱翠竹木间,正掩映着几座飞阁挑檐庙观——其中有座巍然高耸楼阁,便是那上清宫辈分极高道人静修之所“观天阁”。
现在在醒言眼前这飞云顶上清观,正是罗浮山上清宫主殿。这座殿观,外形古朴,自然透出股庄重气息,显得那道气盎然。这上清观前,是处石砖铺就宽阔广场;在广场四角,正按五行方位分布着五座石雕像。醒言略观望,便知那四角石像分别是道教四灵:青龙,白虎,朱雀,玄武。而在这广场中央戊己方位,却安放着个硕大石质太极。这太极图对合阴阳两半,阳面那半上遍布着菲菲芳草,正自葳蕤生长,显出派勃勃生机;而那阴面则是光洁石面,上面不停流动着潺潺水流——这窅窅幽幽流水,正漫过整个石面。
醒言对这太极流水倒是颇为好奇,因为在他看着这有若无形流水之时,竟觉得灵台格外澄净空明;这路登山辛劳,竟似是扫而空。
犹让少年惊奇是,他端详半天,却始终没搞明白,这太极阴面流水,是从何处生,又是流到何处去。这水流凭空出现,又凭空流散,便似是生生截断段流泉,将它安放在此处!
现在这石砖广场上,颇有几个上清道人在走动;见突然来这个少年,只是站在太极石像前发楞,便不免都有些好奇。见引起师兄师伯们注意,陈子平便赶紧招呼醒言声,领着他往那上清宫门而去。
到上清观门处,陈子平跟守在门旁弟子说明来意,请他跟掌门通告声,便说那四海堂新堂主张醒言,已到门外。
那位小道士应声而去,醒言陈子平二人便在这门外候着。醒言看到,这上清观门抬头石匾上,錾是“洞映上清”四字;两侧则是副字体古拙对联:
锻命摄性玄门至道通仙境
澡雪柔挺兰台灵光透犀真
对现在这位正观看对联少年来说,“入上清之门”——这多天、或者说这多年来朝思暮想事儿,现在旦成真,按理说应是激动非常;但等他真到这上清宫门口,醒言反倒平静下来,还颇有兴致玩味起这副对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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