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“大人识人之明,果然非同小可!这次剿匪若非有张堂主相助,楚雄只怕早已成失路之鬼。出征前见大人看重张堂主,原本俺还有些想不通;现在想来,实是楚雄愚钝!”
“哈,哈哈!”
“这可是都尉大人第次奉承老夫!其实张堂主少年英才,法力无边,下官已是久仰大名!”
听得鲍楚雄服气,段宣怀以手拈须哈哈大笑,显然是得意非凡。当然,对太守后面这句客套话儿,醒言自不会当真。
等人便跟他与鲍都尉请辞。虽然大家都是再挽留,这些天师宗弟子仍是飘然而去。想来,应是念及昨日林旭所献计策,差点陷官兵于绝境,便觉着不如中途转回,省得再见太守时面上尴尬。虽说经得这番同生共死,鲍楚雄等人自不会去揭其短处;但盛横唐几人是何等人物,自不会腆颜向人。如此决然而去,也实属正常。
临别之际,众人难免恋恋不舍,醒言更与这几位道友共期来日再见之机。
这群天师教弟子,来时约有十二位,但此时归去,却只剩下六人,还不到半之数。苍茫天穹下,草路荒尘中那几点逐渐淡却身影,显得是那孤单落寞。
望着他们渐渐远去背影,股悲凉之气,霎时充满少年心头。从这刻起,醒言突然发觉自己无比怀念千鸟崖上清淡悠闲生活。
回到揭阳,与鲍楚雄道跟太守禀过剿匪战事之后,醒言便出言告辞。虽然段太守盛情挽留,诚心邀请他与琼肜二人前去治所番禺游玩,但此刻醒言已是归心似箭,便婉言相拒。
告别太守都尉等人,醒言便与琼肜同乘着那头瘦
见他态度坚决,段太守也不勉强;依着方才鲍楚雄禀告,又跟醒言强调下妖匪果然势大,段宣怀便命人取过盘散碎金银,赠他作路费赀柴。这份盘缠,相比路程而言,显然过于丰厚;但赠银之人心意甚诚,醒言谦逊不过,也就收下。至于那暂时跛足飞雪白马,太守原本也并要赠作少年坐骑,但待听说罗浮山上养马不便,到山脚下传罗县境便要卖掉,段宣怀也就不再勉强。只是依他意思,将这未赠出脚力折现,又在醒言褡裢中又添上几饼银子。
至此,这番奔波辛劳,也算是报酬丰厚。
虽然,现在天师宗弟子已经离去,但鲍楚雄仍未忘他们所托之事。在醒言还未动身之时,鲍都尉便已为身陷囹圄天师教教民求情。
只不过,那原本兴高采烈段太守,听是天师教教民之事,便有些蹙面皱眉,兴致乏乏。最后还是幸得醒言说句求情话儿,那段宣怀才欣然应允。见太守答应,那鲍楚雄也似撂下桩心事。现在,心情大好郡都尉正快语说道:
“段大人,今日俺鲍楚雄算真服你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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