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哉!罗浮洞天中山禽走兽,大都受这洞天灵气陶化,应不会这般凶,bao——莫非真与那有关……”
刚说到这儿,便听灵虚子截住话头,道:
“师弟,今日居盈姑娘旅途疲惫,咱就早些让她回千鸟崖上安歇吧。那些冗事,咱还是以后再作商议。你们二人便先去吧。不过记得不要去太过偏僻地方,以防被野兽伤着。”
顿下,想想,又添句:
“若有凶兽恶徒来你崖上喧扰,你便权宜行事吧。如有必要,格毙勿论!”
“原来如此!”
席话听来,醒言觉着颇长见识;只不过,见灵虚真人如此郑重,竟似是如临大敌,醒言倒觉得有些过虑,便跟掌门说道:
“其实掌门有所不知,千鸟崖地处幽僻,般也没谁会来搅扰。”
说此话时,他心道赵无尘吃昨日这亏,以后应是不敢再来崖上聒噪。却听灵庭子在旁忧心忡忡插话道:
“张堂主也不可掉以轻心,近来罗浮山也不太安稳。昨日崇德殿中便出得件怪事:座下弟子赵无尘,不知何故竟失踪整夜。初时与他相近弟子也不在意,谁知大早竟发现无尘倒在处泉涧边,衣衫褴褛,遍体鳞伤,已是奄奄息。看他手足上那几个尖锐牙印。想必应是无尘出去寻幽访胜之时,不防遇到山中猛兽——瞧牙印形状,似乎还不止只!”
好保她安全!”
吩咐这话时,这位掌教道尊竟是脸凝重,决不似普通场面话。
“那是自然!居盈是旧友,自会全力保她周全。”
“那便好。来,你收下这个。”
说着,便见灵虚返身从身后石案上取来只黄铜铸就蟾蜍盒儿,递到醒言手上,嘱道:
“……谨遵掌门之言。”
醒言便不再多言,领着居盈退出澄心堂外,
“唉,瞧他情形,看来不歇上两三月,神志是不得清醒……”
“啊?竟有此事!不知是在何处寻得——是不是在千鸟崖附近?”
问这话时,少年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关切之情。
“不是,醒言请安心,那处泉涧离千鸟崖甚远。不过,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说到这儿,那灵庭子又有些奇怪自语道:
“若崖上遇得危难,你便按下蟾目,飞云顶便可知道。”
“好!”
“不过……这只铜盒又如何示警?”
醒言不解问道。旁边居盈看着也甚好奇,不知这小小蟾盒,又如何能隔山示警。只听灵虚耐心解释道:
“醒言,你可曾听闻这世上有比肩之兽?古经有云:‘西方有比肩兽焉,与邛邛岠虚相比,为邛邛岠虚啮甘草;若有难,则邛邛岠虚背之而走。其名谓之蹷’。这盒中,正是用上清秘法豢养蹷,平素不虞饮食;邛邛岠虚,便在飞云顶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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