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逍遥游”中后面他没教到生字段落,现在竟也用同样飘逸秀美字体大段书写其上。
“怪哉!不知是谁所写。莫非是有哪位雅士高人悄悄来访,留下墨宝后却又不辞而别?”
心下实在好奇,便忍不住推醒这两位偷懒女学生。
只是,询问、测试结果,却又让醒言大吃
漫不经心捡起来,正准备放回案上;想想,却又将它们举到眼前,要来浏览番,也算是检查她们课业。
只是,这顺便看,却让醒言大吃惊!
原来,在他出门去亭中读经前,曾教二人摹写《南华经·逍遥游》中简单段:
“若夫乘天地之正,而御六气之辩,以游无穷者,彼且恶乎待哉!故曰:至人无己,神人无功,圣人无名……”
按理说,他现在举起观看这张竹纸上,应该是纸春蚓秋蛇般字迹;但现在,展现在他面前,却是满纸灵动飘逸!
尔后开始天,又与往日无甚不同。
就这样又过四五天,这天下午,醒言在袖云亭中参研“飞月流光斩”法笈,用心研读会儿,似是略有所得,便放下卷册,站起来略舒舒腰身,歇息下。他向远山浮云眺望阵,又朝对面山上永不停歇流瀑呆呆出会神。依稀可辨流泉铮淙之音,正与葱绿山林中嘶嘶蝉鸣声起断续传来。
流翠青山,徐来清风,悦耳泉声,正让这山中夏日变得格外惬意清凉。
正享受着这自然造化恩赐,醒言忽觉着四下又似乎有些过于清静。略思量,便知道为何这样。轻手轻脚走到间石居侧屋前,隔着棱窗望进去——
呀!果然不出所料,那原本正应读书习字琼肜雪宜,现在都已经伏案悄悄睡着。
“这字儿,写得既清且丽,既凝且逸,飘飘乎竟似有凌云之意!”
“是‘飞白’字体?却又不似;即便飞白,也无这般清逸……”
惊叹之余,却是大疑:
“这俩女孩儿,是绝写不出这等好字来。难道是居盈今日出门前所写?也不对,居盈字体雅媚中内蕴端秀,与此大不类同。况且,这纸上墨迹,分明仍未干透。”
再看看其他字纸,却更让他惊讶:
安憩着雪宜,仍保持着清泠秀淡姿容;侧伏在案琼肜,头脸正枕在臂上,小嘴儿微开,口鼻歙张,嘴角旁隐约有水痕道,恰似那粉荷露垂。显然,这小丫头正是午梦香甜。
而在这二人玉臂之下,犹压着几张字纸,上面仍有墨痕未干。
“这姐妹二人,也不怕墨汁儿弄污手臂。”
心中这般想着,少年便抬腿迈进屋内,要替她们抽出那几张枕着字纸来。
待进得屋内,他才发现,原来地上也三五零星飘着几张纸儿;想来,应是穿窗而入清风将它们吹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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