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汉子只把满摊银饰囫囵锁到只小木箱中,便不管不顾跟着人潮向镇西口跑去,醒言就忍不住又将“净世神教”四字在心中咀嚼阵,然后也招呼声,带着琼肜雪宜跟在人群之后朝镇西涌去。
到镇西,发现在竹寨门之外,正搭着座两丈多高高台。台上,位身着雪白衲袍年老禅师,正在台上语调和缓说法。在他身后,还有几位白衣汉子,低眉顺耳垂手侍立旁。
此时,那座毛竹高台前已挤满人,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
这处集镇颇为繁华,在醒言路所见村镇中算是数数二。与其他多雨地域样,此地民居多为粗大毛竹构成吊脚楼。镇上来来往往行人,服饰各异,看样子应是汉瑶杂居。路行来,醒言也算解到不少土著风情;像这样襟边袖口绣着精美花纹,发丝又结成细辫儿盘绕头上,再围以五色细珠链,便应是瑶家女子。而那些瑶家男子,则蓄发盘髻,青红粗布包头,裤脚宽大,衣外再斜挎白布坎肩。
逛得阵,醒言便蹲到处银饰摊前,与二女起挑拣,看有没有合适她们佩戴首饰。就在醒言捏起对银耳坠征求雪宜意见时,忽听得身后有不少人错落叫喊起来:
“金钵上师又开坛说法啦!大夥儿快去听啊!”
“金钵上师?”
转眼看看身后,发现街边原本闲散行人,现在已如潮水般朝集镇西边涌去。见此情形,醒言有些好奇,便向面前这位瑶家摊主询问,那金钵上师倒底是什人。
还满怀期待,过阵子忍不住询问道:
“琼肜,找到妖人踪迹吗?”
“没~”
“只闻到花儿很香,就像雪宜姊身上样。”
只得出这结论,小琼肜颇有些沮丧。见她如此,醒言安慰道:
听他相询,那位瑶族汉子便操着生硬汉话,跟这位外乡客人解释句:
“这个金钵禅师可不得,佛法无边,是咱净世神教上师!”
说这话时,这汉子脸崇敬,彷佛只要提到“金钵禅师”这四个字,便已觉得有无限荣光。
“净世神教?”
第次听说这教派,又见这摊主脸崇拜之情,醒言便颇感好奇,略略多问几句。只是,这瑶家汉子汉话也不熟练,又忙着收摊去听金钵上师讲演,也就没再多问出什话儿来。
“没关系,们再想其他办法。”
“噢!可是,只知道这个办法呀~”
于是琼肜又继续嗅探去。
走大约个多时辰,醒言三人便来到处集镇。
这处镇子入口,耸立着座高大竹门。竹门正中悬着那块木牌上,用黑漆端端正正写着“清林镇”三个字。许是风吹日晒久,这块木牌已皴裂枯白;但镇名犹新,应是经常有人替它描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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