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说到这,他这好心话儿便被老龙急急打断:
“别!且先别急着说。老丈,遇事儿最喜欢自己慢慢琢磨,要不十几年,很快就琢磨出来!”
说罢,他便赶紧又是口米酒入肚。这时灵漪和琼肜雪宜也坐下来,围在另张稍微干净些竹桌旁,跟店家要几杯清茶,点几样小菜,也慢条斯理吃起来。
醒言他们安坐饮食酒棚,正靠近江边。这时候,正是秋高气爽,水净沙明,靠近酒棚江岸滩涂中,随意生长着丛丛芦苇。现在已到秋天,芦苇叶色都已变成绛褐,大多都低垂着白茫茫芦穗,在江风中摇曳。再往远处看,便是水面开阔大江。这里已是长江入海口,从这酒棚望过去,只见水茫茫,几乎望不
已在数丈之外,正浮在江波上朝北岸漂去。此时他手中那根本应竖着拿拐杖,却打横拎在手中,就好像横槊大江般浮波而行。
见醒言见状有些惊奇,灵漪便跟他解释:
“爷爷那根拐杖,其实就是拿着装幌子,主要为挂那个大酒壶!”
“啊,这样啊!”
听灵漪解释,醒言有些想笑,又见云中君已飘得远,便赶紧也飞起身形,半漂半浮,掠水直追龙君而去。见他俩走,灵漪便跟另外两个女孩儿说道:
“们也去;过会儿,们别让他们喝太多!”
于是四海堂中二女,也和灵漪起往江北凌波而去。等她们离水踏上江岸,便看到那老少,已在远远那座酒肆中跟她们招手招呼。等到那处,灵漪才发现这路边酒肆极其简陋,与其说是酒肆,还不如说是酒棚。这棚拿四根粗毛竹竿当墙柱,撑起块油布作棚顶,就被主人当成个路边小酒肆。而自己爷爷,显然常来这里,现在就像老熟人样跟那位面相憨厚中年酒肆主人打招呼。也不用那脸憨笑店主招呼,老龙君便自己去垆边取过两只粗瓷大海碗,老实不客气拿竹筒酒勺自己打满酒,手只小心端回桌上,然后回头跟主人叫碟盐煎豆,碟细切肉,这老少二人,便在那张旧方桌边有滋有味喝起酒来。在开喝之前,老龙君还本正经跟醒言说道:
“这家米酒,很奇怪。按理说他们农家自家酿米酒,口味都很清淡;但他们家,酒却非常浓烈。为什这样呢?这问题想很久都没弄明白,所以经常来这里研究下。”
老龙跟少年这般解释过,然后便举起蓝边海碗,咕咚声闷下大口,“哎”声长长出口气,然后便眯缝着眼睛,摇头晃脑品味口中美酒来。这醉心品味时,那农户出身老实店主人,听云中君刚才那话,赶紧走过来跟这位老主顾憨憨说道:
“老人家,其实家米酒做法也不难,只要拿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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