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醒言时语塞,也不知如何答应;愣下,又转脸看向雪宜,却见那俏若梅花女子早已低下头去,在摇曳烛影中忸怩许久,才迸出句:
“但凭堂主吩咐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醒言闻言,时怔然,因为他觉得这声细若蚊吟话语,似乎耳熟能详。
闲话略去,不管怎样,这四海堂救急济困拜堂,终于在第二日傍晚如期举行。
为谢他盛谊,这寨中最德高望重族长苏黎老,没去主持寨中其他几对青年男女婚礼,而是特地赶到宜雪草堂中,为这几个外乡好心人主持婚礼。这时节,虽然那冬夜寒凉,屋外呼呼风啸,但草堂之中,却是红烛高烧,春意融融,四下里遍裹红锦,布置得花团锦簇般。看来这火黎寨自变为翠黎村后,民居富足,又能与外界往来,因此在族长特别示意下,这彩堂布置得极其富丽堂皇。
此时大概酉时之中,村寨族中名望人物都已到来,正是济济堂,这正堂中人语喧哗,热闹非凡。而墙之隔内堂,则是罗帏重挂,秀幔层叠,在那红烛光影映照下,恍若霞霓堕地,流离房。琼肜与雪宜,此刻便在内堂中让那些老妈子帮着梳妆。
切都似在梦中样;不多时那两位女孩儿便凤冠霞帔,盛装而出,在两位村妇牵引下来到堂前。那位即将与她们“婚配”新郎夫君,则已是戴帽插红,身大红喜袍,手足无措站在喜堂中间。这两个罗裾飘飘女孩儿,亦步亦趋跟着伴娘来到醒言面前,然后便在旁边喜婆指引下,依着民间成亲喜礼,拜拜伏伏,拜天地,二拜高堂,接着夫妻对拜,最后“礼成”——当然此时那醒言父母高堂并不在此地,因而这中间便拜两次天地,然后对拜下,就算礼成。
待苏黎老那声洪亮“礼成”喊完,那罩着红头盖琼肜雪宜,就如踩着棉花云朵,恍恍惚惚被伴娘领进洞房,牵引着坐在红漆桌旁,耐心等新郎到来。而此时同样晕晕乎乎新郎少年,则又按着苏黎老指引入喜席,和寨中那些德高望重族老推杯换盏,接受他们祝福。就这样闹大半个时辰,才由那苏黎老含笑说句,“恐那新人等急”,这场火热非常筵席才算完结。
等老族长声令下,这喧闹非常喜堂中顿时风流云散,所有人都次第退出堂去。等最后人退出房外,自外合上堂门,这间喜庆无比彩堂就只剩下醒言人。见所有人都散去,喝得有些醺醺然少年便摇摇晃晃走向内堂。接下来,按照那苏黎老预先教导,他便该去揭那新娘子盖头,然后起洞房——当然这样程序,原不需老人教导;只不过三四年前,醒言还是那穿梭于喜筵中间胡乱混闹小厮少年,耳濡目染之下这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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