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!果然不愧是朝廷看重中散大人,这见识下官望尘莫及!这回上清宫出这样恶事,若依着下官愚见,力撇清推辞,就不免让人生疑,还不如婉言辞官,暂时归隐山林,便正好堵天下悠悠众口,还能全老大人您清高之名!——哎呀!这样深谋远虑,筹划经营,实在常人难及!老大人您真个前途不可限量,不可限量!”
这位五十多岁年纪李老县爷,对着醒言这个二十未到还没加冠少年,口个“老大人”叫来,竟是极为顺畅,毫不迟疑。
见李县爷曲解自己意思,醒言却是哭笑不得。不过此时他觉得也不必多言,便只是接着李县爷话茬说道:
“好,那就麻烦县大人。”
“不麻烦不麻烦,定效劳,定效劳!”
得屁滚尿流,路跌跌撞撞,急忙奔到大堂中跟县太爷禀报。
闲言少叙,等醒言和灵漪琼肜在衙门后府书房中见到传罗县宰李老爷,见过礼之后,便分宾主落座。跟来客劝过茶,又听他们说明来意,这位留着三撇山羊胡县台爷便将手中茶盏放在旁茶几上,跟眼前少年含笑说道:
“不错,张中散果然通明时务。上清宫近来遭受天谴,也不知做下什罪大恶极之事,以至被南海龙王爷降下罪罚。此事民间已传得沸沸扬扬,中散大人您是少年英才,自然爱惜羽毛,今日光临鄙衙,来跟朝廷申告脱离恶教上清宫,那也是十分对。”
看来这李县爷也是耳目灵通之辈,不知从哪处听说自己辖内这少年散官,在朝中颇有人脉,背后势力竟是深不可测,于是那说话间便客气非常。揣摩完来人心意,这位李县爷便拍着胸脯,不无谄媚保证道:
“放心,这点小事都包在下官身上!若是老大人您还担心有人说闲话,损令名,那下官便要自告奋勇,给朝廷写上份奏折,言明大人委屈心迹——嗬,下官连奏折名目都拟好,就叫‘深山出清泉,出浊溪而不染’。当然下官文思简陋,终稿还须大人雅正……”
望着少年那高深莫测笑容,李县爷满脸堆笑,在座位上不住躬身点头,态度极为恭敬。望着李县爷恭敬态度,醒
“咳咳!”
见这位热心父母官大人越扯越远,醒言赶紧打断他话头,说道:
“大人您误会!这次来,不是为跟朝廷申明脱离上清宫,恰恰相反,是跟李大人说声,请您代启奏朝廷,就说张醒言后学末进,久冒中散之名,心中时时愧疚,早就有辞官之心。今日得闲暇,便来跟大人说明。还望大人相助!”
“……”
乍听醒言之言,那李县爷时怔住,直过良久才缓过神来。正当醒言见状准备回答他各样疑问,却见眼前这县老爷忽然鼓掌大笑,满口赞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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