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只是这道理,今日虽教你,以后却也用不着……”
巨硕神将俯身跟少年说这话时,身后那寒冰浮城还有十几里距离;身前海面上,更是空廓无物,汹涌南海神军已将四渎军将隔在很远之外。时间宽阔海面上彷佛只剩下他们俩,若不是头顶上仍“嗖嗖”不停飞过寒冰城雪亮冰矛,恐怕那些被海浪激流裹挟路过懵懂鱼虾,还以为这处战事已经结束。
“开始吧。”
刚刚苦口婆心教导后辈古怪感觉,倒让生性凶恶远古兽灵有些陶醉,以至于跟眼前生死仇敌说开始搏杀时,无支祁竟还有些怅然若失。只不过等听到那冰刀斩下四围响起凄厉呼啸,那刀锋所指之人便不会再认为这神灵还在开玩笑。转眼间这空廓海面上便冰风呼啸,寒光乱舞,阵阵沉重击打声咔喇喇响起,犹如天神雷车在莽原上奔驰,不断撞碎巨大石砾。
人神之间交战,开始时并没能让那些在西边海域中厮杀团神怪停下手中兵器。除与醒言相熟几人,比如琼肜灵漪,灵虚冰夷,这些人都试图杀出眼前重围去救回那个冒失少年,只是此时无论天上海下,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士气大振不停向西突击南海军将,暂时可说是寸步难行;而除这几个心急如焚之人外,此时战场中双方兵卒,却对东边海面上那场看似惊天动地争斗并不在意。
挡下那惊天动地击,他心中便再没任何恐惧。
瞬水而逝,路向前,越到那恶神面前便越难前进。刀锋样冰风雪气彷佛能将切靠近生灵瞬间冻毙,无所不在冰寒暗暗侵袭,犹如刮骨锋刀样割拉着自己面皮。到最后,极力潜近少年只能从水中跃起奋起击,架住那即将杀戮四渎水灵刀锯。
“嗬!”
看到自己冰刃被这不自量力少年架住,凶恶巨灵却笑。
“好吧,就先取你小命。”
难道那少年不是以卵击石?
南海龙军固然嗤之以鼻,四渎水卒心中却也不以为然。所有察觉到那场大战四渎龙军差不多都是个心思:
“唉,说龙婿少君,难道您还不明白主公心意?这回来南海征战,让你上战场,只不过做个样
看无支祁说这话时神情,彷佛还对这少年开恩样。今日确实有些特别,素来少言寡语寒冰城主除在自己敬服南海水侯之外,还从没跟人次说过这多话。而他现在还准备再加几句:
“嗬,你叫张醒言吧?”
巨灵猿神寻常说话也如瓦釜雷鸣,阔口边还带着丝丝白气。他说道:
“你还算有本事,能骗得那个不知世事小龙女。只是今日要让你知道,那裙带关系虽能办很多事,却救不你命。”
无支祁蔼然笑,又叹口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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