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即是有，有即是无；凿户牖以为室，当其无则能住；岩壁凿不空，如何作屋窟？唉——”
此时这声精气神十足
叹息，只不过是这年轻人极端欣喜表现：
“愚哉！
这无
，便是有呀！”
“是是！”
见哥哥突然开颜，那小妹妹早忘自己手上疼痛，也不管自己听不听得懂，只管使劲欢快附和：
“咦？怎
回事？！怎总觉得刚才听到什很重要事？”
犹如鬼使神差，脑海中蓦然
道电光闪过，正怏怏不乐少年好似突然发狂，猛地探手把攥住眼前小女娃羊脂玉样手腕，失声叫道：
“琼肜，好妹妹！快把你刚才说过话再说遍！”
“呜！”
小琼肜这时真可谓猝不及防，小手下子被攥得生疼；只不过虽然小手疼痛，但想哥哥正难过，也不好喊痛，只好低低叫声，便心无旁骛，开始给醒言复述起自己刚才每句话来，直到这句：
原来，正当醒言收敛心神，进入有心无为无上太华之境，却惊恐地发现，原本自己体内浩荡沛然太华流水，此刻却踪迹全无，丝缕不见！整个身体宛如空竹，原本道力充盈四筋八骸竟如人去楼空，片物也无！
这惊，直是非同小可！
此事往日里不觉如何，但换到今天在这样戎马倥偬之时发现自己功力尽失，如何不让醒言汗如雨下魂不附体！
“没有也挺好啊！”
却有人有不同看法。这时灵漪已出去帮醒言探听军中消息，莲帐中只有琼肜在旁相陪；听震骇中少年结结巴巴说明缘由，她竟丝毫不以为意，发自内心地安慰道：
“是哥
“没有也挺好啊！”
此言出，少年立时就像被雷击样呆住，愣好会儿才似乎清醒过来，口中不停重复：
“没有也挺好，没有也挺好！”
有如鬼神附体，这句简单无比话语，却在醒言口里重复几乎有二三十遍。直到最后，这不住嘟囔道门少年才醒过神来，便欣喜若狂，使劲摇着女娃小手大叫起来：
“琼肜，哥哥笨、哥哥笨！几百遍《道德经》都白读！”
“醒言哥哥不要紧！反正琼肜现在打仗很厉害，以后哥哥想打谁，琼肜帮你打就是！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
听着小女娃甜甜话语，又看着她拍着胸脯保证，醒言却有些高兴不起来，回话也是有气无力。转念又想，在这样天真烂漫小少女面前，这般如丧考妣模样不太妥当，于是醒言在嗒然若丧之时，仍努力挤出丝笑颜，附和小琼肜刚才话：
“唉……是啊，那道力没有也好。反正哥哥年纪还小，以后可以再学别道术……嗯？！”
正强颜欢笑跟琼肜说话，醒言却突然没来由地惊，心中忖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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