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醒言,其实是这样,当年本龙君并非因为眼拙才那样回答。当时只是念着,你才是初出茅庐,心志幼稚,若是太过夸耀恐怕于道心有损,反误你前程——咳咳,这个……仙路有期,皆在自然,绝不是奋力可为,那可是片苦心啊!”
“……多谢龙君苦心栽培!”
听过老龙王解释,醒言不但毫不怀疑,心下反而还感动非常。
此后这老老少少又是番闲谈,其中倒也没太多要紧事情说到。不过闲聊之中,那老龙王却常常以手扶额,暗道自己这次来,好像还真有什事情,可是说过这多会儿话,对那事却全然忘掉。
“唉,真是老……”
缘……”
“哈哈,你此言差矣!”
云中君忽然抚须大笑,对着醒言,朝旁边那个正侧耳倾听少女努努嘴,挤眉弄眼说道:
“醒言你也不必太过谦,后来你竟能得家灵儿青睐,这还不算天大机缘?”
“呃……”
龙绡纱帐之中,珠光宝气之下,这位向来指挥若定、威风凛凛四渎龙神,却鲜有地流露出几分疲态。
“……对!”
直到闲谈已毕,醒言灵漪几人将他送出帐门时,云中君这才忽然想起此行目;于是重新折返回来,脚跨进帐内,对着自己那宝贝孙女儿注目说道:
“灵儿啊……爷爷真是老;刚才好番闲谈,临才想起这番来意……嗯,来想告诉你是,从今往后战事愈加凶险,也到最危急关头,你……便也和大家起上阵去吧!”
醒言闻言,颜面微红,时虽然想在长辈面前谦逊番,却恐不小心惹恼旁边那位正在低头拈带含羞带喜小龙女,最后便只得支吾几声,含混过去。
含混番,醒言却忽然想起事,便觉得有些疑惑,问云中君道:
“敢问龙君,听您这说,却也有事不明——既然这把陈年古剑是从马蹄山上得来,应该有些不凡,怎当时记得,好像拿剑跟您问起,您却推说它只是平常?”
——说起来,自从这老少当年那番颇有些戏剧性相识,此后无论是籍籍无名饶州少年,还是威名赫赫四渎龙君,两人间友情也就像忘年交样,虽然现在因着灵漪缘故,醒言对龙君偶尔还呼声爷爷,但其实还是言语不拘,想到什就问什,并无太多拘束顾忌。
因此,当神光盎然老龙王听得这后生少年质疑,心中道声“这娃儿记性真好!”却也毫不见怪。而这老龙君,当年在那饶州城郊中还真被这把韬光养晦古剑瞒骗过,时看走眼,此刻被旧事重提还真有些尴尬。不过,此时在这几个小娃儿面前,万万不可堕威信,于是这满心尴尬老龙王也只得咳嗽声,满脸严肃地跟醒言回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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