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都是怕火,想海里也是这样吧!”
“这……”
此言出,不惟众人无语,便连隐在远处灵漪也忍不住被小女娃这自作聪明话语给逗乐。灵漪轻轻笑,立即被醒言听出,当即看他向自己遥遥招手,示意快过去。等灵漪飘飘过去,盈盈做到碧湖之畔绿茵地上时,神树洲顶那弯弦月便也移到中天。现在已是月下旬,和北方中土大地相反,这远在天边南海海洲仍是十分闷热,就好像夏天样。虽然树木繁茂神树岛已经清凉很多,但入夜之后也只有在这水光涵澹清湖之畔才能感受到丝透骨凉意。
等灵漪加入之后,在湖水边乘凉众人慑于她身份和容光,时沉默下来,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喘。见众人这样,还是醒言打破沉默,找个话头,跟大伙儿讲起白天慑服敌将事情来。番眉飞色舞、声情并茂地演讲,众人听得如痴如醉。不知是否他说得太过精彩,以至于最后好几位道子壮着胆子,出言恳求龙女公主能否再抚琴曲。
见众意拳拳,特别是醒言也帮着开口求告,灵漪便也不再矜持,伸手招,凭空摄来她那把“落霞惊涛”,在这碧湖之畔芳草之茵,对着星光下平静湖水为众人抚琴曲。
白日在那样骄阳飞浪之间,灵漪犹能从容弹度;现在心平气和,静夜如水,再弹拨起这悠悠淙淙琴弦自然更加幽静清绝。古琴之前,龙女特地新换罗纨绡縠洁白如雪;素手轻挥,稍弹拂,便是裾生秋兰之气,袖起阳春之曲,雍容优雅,不可方物。在这样幽然化外仙籁天音中,远渡而来道家弟子全都半瞑眼目倾听,静静聆听时,仿佛觉得自己心儿在被点点抽出,随着那空灵洞澈琴音化成根根轻盈游丝,在缭绕琴音中渐飞渐远,渐飞渐高,直飞到那连星月也照不到宇宙黑空,最后随缥缈琴声飞散,化作虚缈……
这样虚无缥缈、无法言喻天籁琴歌,不仅让眼前道子神魂颠倒,不知身在何处,也振动这神树芳洲中神秘精灵。不久之后,或远或近,或高或低,随着琴音飘荡,芳草丛中,翠树荫里,飞起点点碧绿光华,流萤样闪闪烁烁,渐舞渐集,不久之后明镜般湖面上便飘满荡荡幽幽绿光。这样荧然明灭绿色精灵,在众人周围悠悠浮浮,时之间这些凡间而来道子只觉自己身坠梦中,已到达那梦想已久三清彼岸。
只是,在这些如痴如醉听琴之人中,有人感受却不大相同。星空下,碧湖旁,听着姐姐那极其舒坦琴音,琼肜却心思渺然,只管靠在哥哥胸前,仰着小脸盯着头顶星空出神。
难得这样静夜这样琴音,琼肜终于静下来,细细点数起自己往昔。主要,她对近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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