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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元图小说 > 仙路烟尘 > 第四章 月缺花飞,肝胆谁怜形影

第四章 月缺花飞,肝胆谁怜形影(2 / 6)

日和月和星光芒,

连结成永远牵绊,

归于永恒寂静前,

心愿……”

前所未闻古怪唱句,传递出典丽词调无法表达心愿;舒缓轻柔歌唱,如小溪般在耳边悠悠流淌,似是春夜月色中母亲催眠歌儿,不知不觉便让人沉醉。

言说罢,不待少年答话,瑶光纤指飞弹,以漫天雨珠为响磐,敲起首玲珑乐调;漫天雨乐中,缥缈神女轻启歌喉,在雨雾月光中唱起首别致歌谣:

“……

伫立山峦,

黄昏红染,

独自看自己影子渐长,

样!”

听得剑灵瑶光话语,对于三日前之事,醒言终于略有些明白。正要逊谢番,却见那灵女音容愈加缥缈,悦耳声音如从千里外云端飘来:

“嗯……瑶光应幸识人之明。以你今日能力,放眼宇内鲜有能敌。于此亦略有忧心,故日夜傍影随行,明察内心,却见主人依旧如少时般淡泊随世。争其必争,弃其可弃,表里如,蒙蒙然浩浩然混沌于世——如此,瑶光千年之梦既至,亦可安心眠去……”

“嗯?”

醒言闻言,略有些讶异:

清梦半沉,残月在树;流音宛转,万念若消。于是忽然之间,醒言便沉入这歌唱河流,随波荡漾,眼前水光月光星光渐渐连成片,又慢慢黯淡;当抹去这段沉迷记忆,终于睡入那黑甜无觉梦乡……

初六这天早上,醒言家人起得都很早,包括那位向贪睡小妹妹。清晨起来,醒言发现那淅淅沥沥响山雨早已停住;去附近山泉边打水时在山路上走走,看到昨晚下春雨只是稍稍湿土皮。当拎着满满两木桶泉水回来时,朝四处随便看看,想看看有什好看晨景,却只是见得无论高低远近,所有山丘仿若都陷在白茫茫片云雾中,几乎看不清丈外任何景物。沿着蜿蜒山路朝回走,偶尔那倏忽变幻山间晨雾迎面扑来,便忽让自己遍体生凉,水淋淋如在细雨中样。

清晨打水

每日这样。

真实又虚幻,

身影变成实体,

关注世界视线,

收回到你身上,

“你要离去?”

想他在侧专心听得这多时,直在对照瑶光话语和心间些往事印证。此刻忽听得她离别之语,自然好生诧异。细数前情,他和这位神剑仙灵,三年来前后对答者不过二三;但期间她与自己亦师亦友,今日忽闻别离之辞,竟是十分伤感。不知不觉,股眷恋之情油然而生,那挽留之意更是溢于言表。

“嘻……”

见醒言如此,那天地灵母余下缕仙魂忽然展颜而笑,神光摇动,略带些俏皮地说道:

“醒言君,仙路旖施,自不缺瑶光人。前日大战拼得,瑶光精神损耗,也该小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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