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鹏明王”样,西王母只不过又轻轻点足,眼前那奋勇向前少年便冰消瓦解!
……先是手吧,双臂忽然从中断落,带着神剑手臂滚落旁;然后便是双足,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断离;倏忽之间,又是股无名离火从身下燃起,直向上焚殛!
骨肉支离、烈火焚身之时,刚刚荣任昆仑神君少年,经历所有真正断手断足、火焚焰灼痛苦,却在那横飞血水、吞吐火焰中,仍是脸狠厉不屈表情。致命痛楚,常常比死更痛苦;但此时他却咬着牙,用着仅存点神智向前飞扑。
最后,当终于扑到离王母只有几分几毫之时,在缕袅袅青烟中,那鲜活无比生命终于彻底消失;之后被丝横过天风吹,便烟消云散,留不下点痕迹……
此时,忽然有人泪流满面……
不提天上,再叙人间。
二月末罗浮山,杂花生树,群莺乱飞。虽然是四季长春洞天福地,也能感受到那天地之间冬去春来阳和之气。于是树发鲜芽,花吐嫩蕊,仿佛只是在夜之间,那苍郁青葱罗浮群山中便爆发出许多灿烂花色,淡白、浅红、嫩黄、鲜蓝,蓬蓬簇簇点缀在青山碧岭之间,让那原本书生青绸样罗浮山,转眼变成块小姑娘花巾,绚烂斑驳,焕发着无比蓬勃青春气息。
而二月春雨,说来就来。刚刚明烂阳光还点亮无数鲜艳山色,转眼便是云蒸雾合,烟雨淅沥。顿时那无穷山色,便被春雨掩藏在层朦胧轻纱之后,应“溟濛小雨来无际,云与青山淡不分”那句。这时那朦胧淡泊群山危岭深处,那座千鸟石崖久空石居屋檐下,燕巢边新泥也被烟雨染上好几分湿重水迹。“燕子巢边泥带水,鹁鸠声里雨如烟”,这二月初春罗浮山啊,动辄都是诗句。
再说这燕巢新据罗浮山千鸟崖,自然座落着最近几年中名声鹊起上清四海堂。不过自逢剧变,石堂重修之后,那堂中之人便相继离去,此后这不乏生机清幽石堂石崖,便显得颇为寂寞。平日里,除偶有上清道人前来石居中打扫,这千鸟崖上便鲜有人迹。而少往日那四海堂中温婉女子辛勤修剪,这千鸟崖石坪外青草绿蔓便渐渐占领石屋主人领地,往日光洁干净石坪,现在片萋萋杂草,中间飞舞着细小蛾虫,越发显得这四海堂落寞。
话说这日,这寂静千鸟崖前,在那烟笼空翠、人迹罕至蜿蜒山道上,却远远走来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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