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身后,又各有三名彩女宫役,职司分别为“司壶”、“尚酒”、“尚食”,负责给这些朝廷大员上酒上菜。
这样繁赘大宴之仪,自然无法尽述。也许,只须观其席间轮轮奏乐,便可见大致端倪。
比如,当盈掬公主第次举杯,除醒言之外全体跪拜;此时教坊司跪奏“炎精之曲”,以视礼敬。第二轮敬酒时,则奏“皇风之曲”;与此同时,当居盈示意群臣饮杯中之酒时,则殿外舞队起舞;这轮乃由数十壮士精赤着上身,操黑漆木刀,呼喝跳跃“平定天下之舞”。此后大体类同,第三轮奏“眷皇明之曲”,跳“抚安四夷之舞”,第四轮奏“天道传之曲”,跳“车书会同之舞”,第五轮奏“振皇纲之曲”,跳“百戏承应之舞”,第六轮奏“金陵之曲”,跳“八蛮献宝之舞”,第七轮奏“长扬之曲”,跳“采莲队子之舞”,第八轮奏“芳醴之曲”,跳“鱼跃于渊之舞”,第九轮只奏“驾六龙之曲”。
所有这些,还都只是正餐前举杯敬酒。已是折腾九回,始终望眼欲穿。都没等到正宴开始,缺少磨炼四海堂主已累得浑身是汗,眼前金星乱舞。眼花缭乱之际,好几次他都差点错过公主在敬酒间隙偷偷递来温柔话语。自己浑身直出虚汗之际,醒言再看看身旁居盈,却见她竟是浑若无事,虽然头戴着七宝碧瑶重冠、身穿着九光丹霞凤凰裳,那俏靥娇容上却依旧清凉无汗。席前丝竹乱耳,殿外歌舞劳形之中,她依旧优容妩雅,丝不苟地按照仪程起身举酒,同时竟还能抽出空儿,不忘时不时跟醒言悄悄说几句知心话。
“唉……”
不管居盈如何游刃有余,看着眼前这样状况,醒言却只是哀叹。哀叹之余,有免就有些疑惑:
“当皇帝……真好?也不知那昌宜老贼如何想……”
如此这般,历尽千辛万苦,当两个多时辰后终于开始正餐。已是满头大汗四海堂主忽觉已是胃口大开,时也顾不得什礼仪,当善膳官声“礼毕开筵”礼唱,他便不能自控般开始大吃大嚼。见着他这般饥饿,少不得那亲切温柔公主抿嘴偷笑之余,又特地颁下道临时御旨,称时间不早,诸位臣工须在半个时辰内吃饱——霎时,听得公主殿下这道谕旨,许多已饿得头晕眼花臣子忍不住热泪盈眶,老目含泪,边大嚼大咽,边在心中山呼万岁,直道“还是公主英明”!
略去这般琐碎,不知不觉便是十天过去。到第十天上,那皇室正统唯男子血脉琅琊王,也应公主之召,从封地临淮国紧急赶来。毕竟,国不可日无君,虽然这琅琊王对国事还没太多解,但得姑姑旨意后,二话不说,便在近臣帮助下,不顾千山万水,襁褓裹着,奶妈抱着,日夜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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