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布鲁克和阿维回来要住。”
“什时候?”
“什,”厄尼露出调皮眼神,“你没看到新闻发布会吗?最新消息是说劳动节前,虽然他可能管它叫利库德节。”
“又来,厄尼。”
“说什吗?她要嫁给个狂热分子,那是她事,生活就是充满有趣惊喜。”
今夜无人入睡》。厄尼认为是尤西·毕约林,伊莲恩觉得是《春之序曲》里狄安娜·德宾,前两天晚上电视台还播这剧。“那部英语抒情剧?”厄尼摆出个鬼脸,“都不够叮砰巷[206]水准,太可怕。她是个可爱姑娘,就是没有小号般嘹亮嗓音。”
“她是女高音,厄尼。而毕约林呢,真应该吊销他工会会员证,他唱‘星星沉落下去[207]’那句时带着瑞典调子,真叫人受不。”
谈话就这进行着。在玛克欣小时候,他们曾不停地想要拖她去大都会,但直没能成功,她从未迷上歌剧。好多年来,她直以为尤西·毕约林是加州个校园名字。哪怕是简化版由电视明星出演儿童午后场,演员头盔帽檐里有角伸出来,也没能让她提起兴趣。好在它会隔代遗传,现在齐格和欧蒂斯已经变成他们外公外婆铁杆剧友,齐格偏爱威尔第,欧蒂斯则喜欢普契尼,两人都不怎喜欢瓦格纳。
“其实,外婆外公,别怪多嘴,”此时欧蒂斯突然想起来,“是艾瑞莎·弗兰克林,1998年格莱美她顶替帕瓦罗蒂上场那回。”
“‘1998年’。那是好久好久以前。过来,你这个小机灵鬼。”伊莲恩伸手去掐他脸蛋,他聪巧地躲开。
“阿维拉姆是个还不错丈夫,”伊莲恩摇摇头,“必须要说,他并没有太多政治倾向。”
“歼灭阿拉伯人软件,抱歉,那还不叫政治?”
“可不可以安静地喝点咖啡。”玛克欣悦耳地插句嘴。
“不要紧,”厄尼朝天摊开双手,“总是当妈心从鞋盒子里掉到雪地上,没人过问当爹,不,当
厄尼与伊莲恩住在栋租金受管控战前经典式七层楼房里,天花板高度可以媲美带穹顶体育场,不用说,到大都会只需步行。
伊莲恩挥挥魔杖,咖啡和糕点突然现形。
“根本不够!”两个孩子人手个盘子,里面丹麦酥、芝士蛋糕和果馅卷堆得满满,多到不利于健康。
“你,会打你记耳光哦……”孩子们跑到隔壁房间去看《太空大侠》[208],那是外公集集贴心地帮他们录下来。“不准掉粒碎屑!”
出于条件反射,玛克欣朝她和妹妹布鲁克以前住卧室里瞧瞧。在布鲁克房间里,家具窗帘连同墙纸貌似都换新。“这是怎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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