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表情像是喝醉
般，整个人都带着酒后微醺，眼睛看到哪，哪里都会出现刚刚那幕。
洁白雪地，梅花飘香。
他脸上妖纹更加红，眼中血色，翻涌如海潮。
*
在妖鬼集市举行之前，花月不知从哪里买来顶鬼脸面具，兴高采烈地给裴云舒。这面具黑底白描，画不知是什
东西，瞧着不可怖，但格外丑。
至少能阻挡六七分视线，只影影倬倬地露出些人影，雾里看花，不清不楚。
烛尤固执道：“
想看。”
打也打不过，若是烛尤真想做什，裴云舒真拦不住。他咬牙看着面前厚厚床幔，心中开始摇摆不决。
半晌，他开口道：“你只需站在这，不准往前步。”
烛尤低低嗯声。
开来，隔开裴云舒和烛尤。
床上裴云舒怔。
烛尤在床幔外面道：“你上药给看。”
裴云舒觉得自己好像听错，他隔着这纱般薄薄床幔，去看站在床旁若隐若现烛尤，不敢置信，“你说什？”
“对着，”烛尤，“上药给看。”
“美人，”花月手翻，另顶面具在他手中出现，那是顶尖嘴红毛狐狸脸面具，“等今夜妖鬼集市开，你便带上这个面具。可是把那整家店都翻个底朝天，才找出个这丑面具来。等你带上这个，任那个大魔修长着十几双眼睛也定认不出来你！”
他越说越激动，“等咱们起在妖鬼集市里尽情玩乐后，出来就去找他们算账，让烛尤大人好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叫风水轮流转。”
裴云舒带上面具，花月便拿出铜镜让他看，看到镜子时，裴云舒这才知道花月为何会说只带上个面具就让邹虞认不出他来话。
只因他此刻已经变个模样，铜镜中映出来人，已经是个浑身只有黑白二色丑鬼。
裴云舒倍感惊奇，他
床幔后裴云舒偏过脸，羞耻漫上心头，他忍着羞意，拿出膏药，再抖着手解开腰带，解开衣衫。
不敢去看床边人是何神情，上药也总是与伤处擦肩而过，只心中殷切祈祷着，这床幔快快变厚起来。
*
烛尤出裴云舒房间，便带着身滚烫热意，径自找到最近最冷处寒潭之中。
冷如冰雪水围绕着他，稍微靠得他近点，便被热气蒸出腾腾雾气。
*
裴云舒剑，将这薄纱给斩断半。
青越剑怒意鼎盛，朝着烛尤而去，只是气势滔滔青剑还未靠近，就被股水流裹住，被禁住不能动。
烛尤皱眉看着被砍断半薄薄床帐，他动动手，把剩下半截拽下来，又把另层较厚床幔给放下来。
薄床幔没起到几分隔绝作用，这厚，就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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