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解臻伸手止住旁边议论声:“有意思,下句呢?”
陈殊想想。
“走兽二三四五六来,朝得圣颜死无憾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皇帝看着陈殊没有说话。
“那草民献丑。”陈殊慢慢抬起头,冲着齐太尉微微笑,复又镇定地看向皇帝。
“今日秋场有围猎,山林危机四处伏。”他开口道。
齐太尉:“……”
齐言储面色略微紧,露出紧张之色。
说起作诗,李邺之惶不多让。提诗出,场上文武百官纷纷点头,发出小声议论。
“果然是京城闻名才子,才思敏捷,皇上你以为如何?”齐太尉在旁道。
“是个好彩头。”皇帝冷峻脸上唇角轻轻勾起,道。
见皇帝笑,旁边众臣子点头附和。齐太尉也跟着赞声,将目光落在林辰疏身上:“既然状元拿第个彩头,那第二个彩头……林榜眼,就由你来开吧。”
思考时间连半刻钟都不到,在场看好戏人又纷纷重新落在这位红衣榜眼身上。
众人默,这、这算是打油诗???
离陈述最近李邺之听林辰疏口中所谓诗,实在忍不住往林辰疏身上瞟眼。他作为京城才子,新科状元,文采奕奕,从来没听过这糟糕诗。
这诗平仄不同,毫无押韵,连字数都对不齐,如同三岁小儿所作。
可要说这诗差吧,这诗却把皇帝马屁往天上拍,什面见皇帝死而无憾,文人肯定是不屑说这样事情,可奈何这是拍马屁,皇帝喜不喜欢,那可就难说
林辰疏此人古怪,竟在御前胡说什?!
他连忙暗暗地瞥眼身侧皇帝,只见解臻还是幅不动于山模样,连神色都跟刚才样没有变过。
旁边为首臣子也面面相觑,其中翰林院文官忍不住出口道:“胡闹!怎说如此不吉利话。”
旁边几人连忙复议。
站在旁边李邺之也不免看向林辰疏,他虽然知道林辰疏才学并不高深,可在御前说出这样话,怎着都不算是个彩头。
林辰疏商贾之子,若非其父整天找人巴结到处送钱,再加上也不知走什狗运,怕是辈子都登不上大雅之堂。想到此处,他们不免提提兴致,倒要看看这次林辰疏在皇帝面前会是个什表现。
要知道这位新登基皇帝,喜行不怒于色,可是个难侍候主。
众臣不免分出几道目光打量着解臻,只见黑衣新帝坐在飞骥马鞍上,喜怒不行于色,正低眉地看着跪拜林辰疏。
“草民不才,做不出像李状元那样大气磅礴诗句。”陈殊把头低紧,定定声音道,“唯有首打油诗想献给皇上。”
“打油诗?”堂堂进士做个打油诗,齐太尉脸露轻蔑,“你且作来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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