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臻还是没有说话。
房间里很快陷入片静默之中,就在陈殊以为自己陷入耳朵失聪错觉,解臻声音这才慢慢地重新响起:“那江湖录上呢?”
“并无其行迹。”路七顿顿,道,“江湖录上最可疑‘千面霓裳’和‘盗骨’已经久不在京城活动,而且属下观林公子底盘轻浮,也并不像是会武功样子。”
这是陈殊再次听到“江湖录”,上次听到,好像也是在梁上偷听崇三和齐言储议事时候。
解臻重新陷入沉默,过会儿,他才慢慢地重新拿起搁在旁边盛着汤药碗:“此人来历可疑,既然查不出什,那便等他醒后再试探吧。”
他不是有意要听到皇帝和人谈论齐言储谋反事情,但现在这个情况——
大概躺着装个活死人是个好选择。
解臻果然陷入沉默,隔会儿,他才慢慢问道:“路七,让你重新查事情怎样?”
原来来人叫做路七。陈殊边默默装死边想。
路七回禀道:“属下按照皇上意思重新查林辰疏背景,但发现此人确实只是个商贾儿子,除入学之时和齐言储儿子齐康走得比较近,尚还没有发现其他疑点。”
听到熟悉名字,陈殊微微愣。
他之前通知皇上小心崇三,但解臻却依旧行素,现在看来是他已经收到自己信笺,故意请人入瓮?
“青山天阑?他们倒是会挑好地方。”解臻声音就近传来。
随后陈殊感觉到解臻收回抵住他后背手,将他被褥拉拉,重新掩好,声音复又重新响起:“他还供出什?”
“供出不多。”进门之人道,“崇三是宫中暗卫,齐言储应该只是让他和焌四接应京城与宫中内事,其余知道并不多,而且听他所言,焌四已经死。”
陈殊:“……”
路七应声是,他很快将林辰疏事情揭过:“不过皇上,在调查江湖录中人之时,发现‘荼毒生’鸩安予近日曾在京城附近出没。”
“嗯。”解臻静静地应声,算是已知悉。
陈殊:“……”
陈殊暗暗叫苦。
解臻不语。
路七又道:“不过据坊间传闻,在科举策试之后,他父亲知道他在坊间流言,曾经盛怒将其赶出家门,直至布榜得知其中榜眼之后,这才将其请回林家。属下这次也调查过那流言,像是齐康故意让人散播,倒像是坊间纨绔子弟之间故意整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死?”
“崇三并不知是谁杀焌四,但……”说话人望眼解臻身边躺着人,这才顿顿道,“他说此事可能和林辰疏有关。”
解臻:“……”
陈殊:“……”
陈殊就算是看不到,也感觉有目光从自己身上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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