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人一直都在寒山。”程妍妍说着，忽然又托起下巴琢磨了一阵道，“不过今年有人前往寒山寻找真人，一直不得其踪。”
“是下山了吗？”陈殊心中一凛。
程妍妍眨了眨眼道：“不知，不过江湖上很多人都说真人年纪大了，可能已经羽化入仙了。”
“……年纪大了？”陈殊忽然听出了什么意思，“敢问姑娘真人高龄？”
渺渺真人的年纪在江湖里几乎人人皆知，程妍妍看了陈殊一眼，心想大概也只有像陈少侠这样的人不知道江湖录大名鼎鼎的第一名，她颇有些无奈道：“渺渺真人已经有一百二十余岁了，就算是修得剑仙入骨，也敌不过天命桎梏呀。”
系统曾言他所赠与的绝世武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，这前缀乍一听去还没有什么感觉，可若是推敲一下，或许真有一人比他厉害。
如果真的有，这位比他厉害的人会不会是江湖录中的第一名……
陈殊心思转念，耳边程妍妍的已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。女子声音婉转，带着些了然的笑意：“陈少侠居然不知道江湖录的第一是谁？看来少侠你是真的不涉江湖呢。”
“我以前都在京城生活，的确不曾见过外面市面。”陈殊道。
“原来是京城人士，江湖无事不入京，难怪少侠不知道这些事。”程妍妍恍然大悟，心里却想着像眼前黑衣男子刚刚显露的武功明明十分高明，这样的人居然从来没有进过江湖武林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。
“……”江湖录上第一人居然一百二十多岁了？
陈殊一愣，他听程妍妍说起渺渺真人的时候，是有预感这位江湖录中的年纪会比较大，但一百多岁这个年纪确实出乎他的意料。
人生寿命短暂，能活个八九十岁就已经十分长寿，能活到渺渺真人这个岁数，那应该是真的很长命了。
程妍妍也一阵唏嘘，不由得感伤道：“倘若家父还在，当会去寒山确认渺渺真人踪迹。只可惜去年年初，父亲便
她又细细地看着黑衣男子一眼，见其深瞳如墨，脸色虽然苍白，但气息素静如竹，心里不由得漏跳一拍，连忙恍神笑起来，解答道：“若少侠来了江湖便会知晓，这江湖录中第一人，就是山南海北传闻中的渺渺真人了。”
“……渺渺真人？”陈殊一愣。
“‘寒山渺渺剑尘雪’，说的就是渺渺真人，真人德高望重，一身剑术可惊天地，据传他以武入道，修为高深莫测，远不是我辈凡人可及。”程妍妍道，“而且真人历经世事，看透红尘，已有临仙境界，但凡江湖事难了，江湖中人便会上寒山请其权重裁决，对于江湖中人是举足轻重的存在。”
她说着，眼神光华闪露，流露几分尊敬。
陈殊听程妍妍说起来，心中也多了分重视，又问道：“那渺渺真人现在在何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