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主客气。”
陈殊潜意识里听到阵陌生声音,他也不知自己昏睡多久,终于忍不住蹙眉,慢慢地尝试着动动身体。
和前几次醒来不同,他身体似乎并没有以前那沉重,心口处旧伤好像也没有那痛。
难道他伤真痊愈?
陈殊默默地想,忽然又想起自己第次受伤时候,在宫里宫外
他还是阖着眼睛。
呵……
解臻眸光微动,轻柔地拂过那人发丝,半试半探地,轻轻在那人唇上落下吻。
*
有鸟语莺啼入梦来。
有只是房间里安静,以及眼前人微弱呼吸。
解臻默然坐在姬长明身边,端着汤药试着尝下温度,随后舀勺慢慢地吹几次。
汤药碰过姬长明紧抿唇线,让干涸唇终于有润色。
但更多药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流。
解臻目不转睛地盯着姬长明没有知觉神情,慢慢地伸手,轻轻拂过姬长明唇。
拒绝,只觉得对方身上寒意无法忤逆,已经渗入骨髓。
那个受伤青年和这个皇帝到底是什关系?
沈秋风想起那青年温顺尔雅病容,再看眼前孤意冷澈皇帝,人精如他时间竟然也无法判断这两人诡异关系。他恍恍惚惚地捡练好药物,熬好药汁,却见皇帝已经过来,亲自动手端着汤药,往那人养伤房间走去。
推开门,姬长明还躺在床上。
他还是保持着那张笑起来比天上星辰还要明亮面容,但眼睛却在此刻紧闭着,没有因为他到来睁开。
陈殊意识昏昏沉沉,慢慢地睁眼,茫然地看着床顶幔帐,很快再度慢慢阖上。
“算起来他伤势已经痊愈。”旁边有人话响起。
“那他过几天就会醒过来?”有人问道。
“差不多吧,他身体已经无碍,只要不再大动干戈,就应该没什问题。这里事情已,也要申请回小药谷。”
“沈医师辛苦。”
……湿润、还有温度。
寒山风雪在简短记忆中呼啸而过,那守望天地还是清色混沌,意识深处有什正不断地呓语。解臻阖眼,复又睁眼,眼中已经被那人或言笑晏晏,或紧张无措、或哈哈假笑、或回首招呼容貌代替。
姬长明。
他轻轻地捧住他脸,终于忍不住起身上前,俯身低头,细细地观看。
姬长明。
解臻放下手中托盘,学着路七方法,将姬长明从床上扶起,靠在垫好枕头上。
姬长明穿着白色单衣,因为要每日敷药缘故,他衣领微敞,露出单薄身体和分明锁骨,心口处道狰狞伤疤蜿蜒而上,在领口隐隐显现。
只要再往下看,就会发现相同伤处,样伤口。
“是你吗?”解臻忽然问道。
姬长明歪着头,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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