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解臻离开后,陈殊这才起身收拾桌面,将玄铁胚重新塞回床底。
接着他跳上房梁,将直昏迷盗骨给解下来,摘到捆绑索链和口中堵着白布。
他试探下盗骨内息,暗暗松口气。解臻那掌幸好只是让盗骨晕厥,并没有真将韩珩打成重伤。
不过解臻会打出那掌,显然是在不满他暗中查案。但后面这个青年皇帝口风却开始放开,似有些转变。
陈殊想到这,愣忡好会儿。
但愿如此?
解臻听着自己心里沉闷跳动声,只觉得周遭空气压抑得难以呼吸,终于在座椅上缓缓地坐下。
“辰疏,能多陪下吗?”他缓缓地抬眸道。
这声辰疏仿佛在叫陈殊自己名字,陈殊微微愣,但见眼前男人静默地坐在自己面前,清冷面容冷峻孤寂,与这房间黑暗融为体,竟无端生出静谧独守意味。
纵然这人直阻碍着他完成任务。
也在现场?”陈殊问道。
解臻默然道:“林辰疏,你在借话查案吗?”
陈殊:“……”解臻到底是解臻,比邵玉平更加敏锐。
陈殊抿起唇,又恢复沉默样子。
“路七是派过去调查荼毒生。荼毒生与方守乾、齐言储都有往来,此人路数诡异,让人防不胜防,为江湖祸患。那日路七在梁府附近发现其行踪并与其交手,可惜并没有捉到此人真面目,反而发现梁府已经被悉数灭口。”解臻道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恍神间,盗骨忽然在地上重重地咳几下,气息嗬地声缓过来。
陈殊回神,看着韩珩。
韩珩几声咳过之后已经慢慢地将眼睛睁开丝缝。此时房间里面已经燃上油灯,盗骨眼睛下意识地在房间四周转转,见旁边没有那可怕玄衣男子,这才捂着喉咙
陈殊垂眼,转身到门口拿起铁线,轻轻挑油灯。
油灯火光在房间里晃晃,终于升起,昏黄光线柔和房间黑暗,让房间也有油灯燃芯上淡淡暖色。
“好。”陈殊慢慢地放下护住烛光不被熄灭地手,转头对解臻笑道。
*
解臻夜待到亥时,这才起身离开,桌上上品坊糕点被陈殊时不时地拾辍,慢慢地解决个干净。
皇上竟然主动地告诉他案子事情?
陈殊愣,错愕地看着解臻,却听解臻声音低哑:“林辰疏,不管怎样,都不希望看到你再受伤。”
陈殊张张嘴,却发现有些事根本无从说起。他背脊绷会儿,忽地放松下肩膀,轻轻笑声。
“要是有那容易受伤就好。”陈殊笑着道,“你也看到武功,既然伤势已经痊愈,哪会出什风险。”
解臻:“……”这人大概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受伤时候有多触目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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