鸩安予看过林辰疏脸,忽然笑声道:“好个忠心耿耿,只可惜你忘方守乾话,他现在是皇上,你不过是他手中棋子。古来帝王最是无情,他若是像解奉侯样,你又能将这份衷心坚持得多久?”
陈殊缓缓收紧手指,面上确实沉稳如初:“那真是劳驾你关心。”
鸩安予:“……”
他冷冷哼声,拂过鬓边青丝,抬头看眼自己画像,终于扯嘴
鸩安予开始也觉得是自己产生幻觉,直至有天他离开天行藏后,脑海中闪过无数眼睛,有尊蛇形诡异人像时常在他梦境中出现,伴随而来还有许多荒谬怪异文字,以及支离破碎记忆。
再后来,他发现自己衰老得极为缓慢,即便离开天行藏三年,他还维持着原来样子,没有任何变化。
鸩安予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,然而当他想去通知秦霜寒时候已经太迟。
江湖上都在疯传秦霜寒生个傻子,而秦大小姐带着孩子消失在流言中。
秦霜寒很聪明,肯定已经联想到什。
“是光?”陈殊眯起眼睛。
“不然呢?”鸩安予道:“天行藏本来就荒废已久,若是里面人都活着,你觉得就当年进入天行藏江湖人能够活下来?”
陈殊顿下:“当年你们没遇到壁画上人?”
“没有,天行藏早就被人摧毁,那里留下只有他们尸骨。”即便是被秦霜寒打碎琉璃盏,也已经蒙上厚厚灰层。
听到陈殊疑问,鸩安予眸光闪烁,瞬间明白什,扬起嘴角笑起来:“不过即便如此,那时候天行藏还是很危险。”
“解臻也是逼死秦霜寒凶手。”鸩安予眯起眼看着头顶烈日,仿佛如蛇样抬首嘶出蛇信,声音有憎恨又有复杂艰涩之意,“但秦姐最终还是留下这个怪物……”
荼毒生显然有报复解臻意思,然而荼毒生再次来到天行藏,面对解臻精神崩溃之时,他却并没有动手。
当时林辰疏重伤,明明是最好动手机会……至于为什不动手,只有鸩安予自己心里清楚。
陈殊沉默会,最终缓缓道:“解臻是要保护人,荼毒生,你若想撤掉海捕文书,最好不要再打他主意。”
鸩安予:“……”
直到那琉璃盏里面东西出来。
琉璃盏碎后,原本墙里密闭空间顿时土崩瓦解,团光融入秦霜寒身体,他和秦霜寒终于得以逃出天日。
劫后余生,秦霜寒找到江湖中人合力对付过尸骨,取出段指骨,用于制作天行藏指引。
秦霜寒似乎并没有看到之前在荼毒生面前出现异象,她专注地研究怎给解奉侯制作天行藏钥匙,对自己身体毫无察觉。
她还笑着问他为什总是盯着自己肚子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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