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矩,“不该摸地方,他也乱揉乱捏,弄得人脸热心跳,好不害臊!”吴其麓最终被捕,可以说是咎由自取。
第三类算命法,可称为“黄雀叼牌”,如今已经失传。算命先生将预先写有“吉凶休咎、富贵穷通”命牌(般由竹、木制成)平铺于桌上,然后从鸟笼里取出只黄雀,交由问卜者放飞。个人命运如何,最终取决于黄雀会叼起哪只命牌。实际上,这种算命方法,不过是“求签”个变种。“黄雀叼牌”失传,据说是因为捕捉和训练黄雀过程,实在过于费事。
最后类,也就是所谓“灵童扶乩”,在们那带较为少见(在整个童年时代,也只见过两回),这里略过不提。
其实,在们乡下,所谓算命先生,也不限于以上四类。如果们把走村串巷测字者、龟卜者、阴阳先生、风水师、画符道士都算上话,你可以大致想象下,在父亲幼年时代,他生活在个怎样乡村环境中。这可以解释,父亲早年在上海虹口家南货店当学徒,快要满师时,为什会突然投到个名叫戴天逵命相师门下,干起算命这个行当。
父亲算命方式,可以归入第二类。也就是说,既看相,也摸骨。在记忆中,父亲并不怎忌讳自己算命先生身份。在他给讲述“睡前故事”中,关于他师父戴天逵种种灵异传说,就占相当大比例。推测,其中绝大部分都出于他虚构,目仅仅是为吸引注意力,从而换取对他懵懵懂懂崇拜。
那天上午,在跟随父亲去半塘途中,曾经问过父亲这样个问题:“老牛皋今天到底会不会死?”
本来,父亲尽可以用“也许”“可能”“说不定”类字眼来打发,但这回他好像不屑于用这种模棱两可话来敷衍事。“哦,牛皋!”父亲说,“他已经死过三次,对不对?这次跟以前也没什不同。他就是作死。等过完年,你就会看见他好端端地坐在门前,嗑着瓜子,晒太阳。他死不。”
父亲跟个在路边拾狗粪老头打招呼。两个人隔着片桑林寒暄几句。老头显然听到们刚才话,他笑眯眯地打量着,随后感慨道:“有些人看着要死,偏偏死不。而另些人,活得好好,没病没灾,说死就死。本来活蹦乱跳个人,眨眼工夫,就蹬腿翘辫子,这样事,见得太多啦。”
父亲客气地表示同意。
琢磨着老头刚才那番话,心里忽然生出个不太健康,甚至有些恶毒念头。对父亲说,今天晚上,当们从半塘回到村里,要是听说梅芳突然蹬腿死掉,那该多好啊!父亲立刻止住脚步,转过身来,板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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