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珍平常对王曼卿就十分厌烦。就算是在路上碰到,也从不跟她搭话。她耐着性子,与曼卿唠着不搭调闲话,心里已经火苗乱蹿。听说她要让自己卖人情,做手脚,立刻就阴沉下脸来,怒道:
“既然是赌东道,那就要公平合理。青天白日在上,哪能做这般营私舞弊勾当?也是有儿子人,怎能做这等伤天害理事?”
曼卿吃她这番数落,面子上有点挂不住,强作笑脸,又道:“怕什?不就是赌个东道嘛,本来就是个玩笑,嫂子也别太当真。”
新珍道:“这筹码在手里,就是法官。法官都能弄虚作假,这世上恐怕再没天理。你舔谁屁眼,管不着,眼里却揉不得沙子。你现在从这里走开,就当没这回事,大家都留点面子。你要再敢啰嗦句,就喊出来,到时候不光是你,就连你那幕后主使,脸上也不好看。窑子有窑子规矩,们也有们章法。由不得你胡闹。”
王曼卿被新珍结结实实地抢白顿,脸臊得
拽住小武松,再次问他:“见鬼!你们大队干部们,怎个都不见?”正为春琴捏着把汗,恨不得自己上去替她教训下宿敌小武松,凶狠地瞪袁副书记眼,吼道:
“他妈怎知道?!”
大队干部们那会儿也都正忙着呢!
渔佬柏生对着河床淤泥撒尿,瞥见段旧河道中水潭里,突然露出“大草笨”黑黑脊背,尾巴甩,倏然不见踪影。巨大鱼信漩涡,在浑浊水面上圈圈地漾开。凭着多年捕鱼经验,柏生对闻讯赶来德正和高家兄弟十分肯定地说:“这条草笨,怕是成精,往少里说,也有七八斤。若是把它逮上来,比赛奖品就有,怎样,干不干?”几个人似乎都没有心思搭理他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片水潭,不约而同地脱起衣服。等到公社袁副书记找到这里,这伙人已经满头满眼全是污泥。
春琴很快就落后。
当梅芳挑完第四担土,路小跑回到河床下,春琴第三担土才刚刚开始装筐。银娣不动声色,悄悄地走到正在人群中探头探脑王曼卿身边,拽拽她袖子,指指正在发筹子新珍,压低声音嘱咐她道:
“你人不知,鬼不觉,走到新珍那儿,咬着耳朵告诉她,今年过年,许她只大猪蹄熬汤喝,让她卖个人情,悄悄地多给春琴几只筹子。”
王曼卿笑笑,对银娣翻翻白眼,道:“那呢,你拿什谢?”
银娣道:“样。也是只猪蹄子,言为定。”
王曼卿果然晃动着她那柔软肥臀,摇摇摆摆地来到新珍身边。先是嫂子长、嫂子短,套半天近乎,这才蹲下身子,把银娣话对她说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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