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英仰着脸,朝定邦跟前凑凑,柔声细气地问他:“那该咋办呀?”
“告诉
同性恋身份首次,bao露,还要追溯到九六九年秋末。那天早晨,龙英举着把菜刀冲进学校喊打喊杀,成为轰动乡里大事。村民们只听说龙英要杀,但并不知道这疯狂举动背后,究竟藏有怎样秘密。赵德正在第时间就觉察到事件严重性。当天晚上,他派人将叫到大队部,由他本人和高定邦、高定国兄弟出面,向询问整个事件始末(出于对事情结果敏感和预判,赵德正没有通知梅芳参加)。
如果说进门就跪在地上自打耳光行为,已足以让三个人面面相觑,心惊肉跳,他接下来所供述那桩丑行,更是让人目瞪口呆,神魂出窍。三个人你看着,看着你,都不约而同地挠起头皮。
高定国将斥退之后,立即就要给公社党委打电话,遇事老成高定邦拦住他:“先别急,听听老赵怎说。”
赵德正抽光烟盒里烟,又向定邦讨支,叼在嘴上,这才道:
“这种丑事,要报上去,文宽命就保不住。常言道,人命关天。他个外乡人,丢条胳膊,投奔到们村里来,虽说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事,但也没到挨枪子地步。他这死倒是百,可小满还是个孩子,少不得要受些牵扯。若是文宽被抓,拔出萝卜带出泥,这事就包不住。日后让小满如何做人?再说,出这事,们大队连续五年先进集体、连续三年流动红旗,统统都得泡汤。两位将来政治前途难免不受影响。这事还得好好琢磨,事缓则圆嘛。”
说到将来政治前途,会计高定国也安静下来,陷入沉思。最后,兄弟俩都拍着胸脯向赵德正保证:此事如何处置,全凭赵老哥句话,“这回,们哥俩都听你。”
德正道:“得把这件事整个兜住。要是以后鼓包,漏水,责任由人承担,与你们两兄弟不相干。趁着这事还没有传扬出去,当务之急,得赶紧想法子,将龙英那张嘴封上。你们两个马上去找龙英和牛皋,做通他们思想工作,事不宜迟。”
当天深夜,高定邦独自人,敲开龙英家大门。
思路缜密高定邦,想得比赵德正还要远得多。他私下里许诺龙英说,到年底,大队会多分给她家百斤红薯,让她无论如何严守秘密。龙英满心欢喜,口答应下来。可高定邦还不放心。他问龙英用什法子死守秘密。龙英说:“那还用说!既然高主任发话,就是上刀山,下油锅,打死也不吐露半句实情。”
定邦说:“这不行。俗话说,纸包不住火。你越是遮遮掩掩,人家胃口反而会被你吊起来,那样反而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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