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为艳丽。不过,由于被剪断根茎,无论如何,你不能说它是活。但作为正在开放花朵,它确实息尚存,确乎未曾死去。
将死未死之间,是个微不足道停顿,是片令人生疑虚空和岑寂。
正打算绕过祠堂瓦砾堆,爬上道陡坡,去新田转转,就听见远处隐隐传来摩托声。龙冬那虚幻不真身影,在空濛水雾折光中颤动着,点点地浮现出来,被更生家池塘挡住去路。
龙冬“哔哔”地按两声喇叭,远远地向挥手。
坐在龙冬身后,双手搭在他瘦削肩胛骨上,沿着条宽阔黄泥大道返回朱方镇。乱针似细雨仍在斜斜地飘落,四周看不到个人影。天空陡然间变得更加阴沉幽暗,但也不是全黑——就像《诗经》中所说“如晦”,其实并不是如墨般黑暗,而是灰灰派清冷,暧昧不明,随着摩托车行进而缓缓移动地平线上,甚至还透出些许薄薄明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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