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勤杂工。
慢慢地,就发现个规律: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带路似,每搬次家,就会离老家更近些。所以说,从表面上看,只不过是在频繁地变更工作,漂泊无着,而实际上,却是以种暂时还不明所以方式,踏上重返故乡之路。
最后落脚点是青龙山采石场。如果你记性足够好,应该还能记得,在小时候,父亲曾来这里开矿炼铁。在采石场传达室当名看门人。这个地方,离老家朱方镇,只有十八华里。
婶子骨灰落葬那天,曾回过次朱方镇,给她老人家运去块大青石做墓碑。办完这件事后,按照龙英告诉地址,去探望春琴。那时,她已经搬到平昌花园小区个单元楼里。
夏桂秋为开门。她没再喊舅舅。她只是愣下,随后笑道:“噢,当是谁呢!”她正和另外三个人在客厅里打麻将。两个女,个老头,都不认识。随后,夏桂秋望眼,补句:“她在北屋看电视。”
进春琴屋,看见床头电视机上罩着个红色灯芯绒布套,屋里空无人。夏桂秋边打牌,边转过身来对说:“兴许是她嫌们吵,下楼兜圈子去。”问她龙冬去哪里,夏桂秋正忙着吃碰,没再搭理。在客厅里勉强呆半小时,在哗啦哗啦洗牌声中如坐针毡,出身汗。起身告辞时,正赶上副牌结束。夏桂秋歪过身子,看看下家老头牌,笑道:
“看你神气活现、咋咋呼呼样子,还当你摸手好牌呢,原来是个相公!以后少在面前装蒜!”
由于她在说这番话时,忽然冷冷地瞥眼,不免有些多心。下楼时候,把她那句话仔细地琢磨下,有些疑心她是在指桑骂槐,心里挺不是滋味。
回到采石场,就给龙冬打个电话。电话倒是通,只是无人接听,第二次拨过去,随即就传来“嘟嘟”忙音。
当天晚上,躺在传达室床上,在淅淅沥沥雨声中想着春琴处境,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。不知为什,有种不太好预感。为春琴担忧,回过头来想想自己,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。过年,虚岁就满五十。都说人到五十岁,就开始走下坡路。可回顾生,既然从来没有上过坡,也就说不上什下坡路。不过,如果把人生看成是场演出话,每个人都有下场时候。不论你是犬羊之形,还是虎豹之身,不管你是蒲柳之姿,还是松柏之质,都有零落凋谢、草草收场天。到这把年纪,也该准备下场啦!正像梅芳当年说过样,到该放下时候,就是放不下,也得撒手。故乡就在十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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