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租车在沪宁高速上疾驰时候,同彬已经给朱方镇中心医院急救中心打电话,因此急救车比他早二十分钟抵达平昌花园小区门口。
同彬见到,嘴角挂着洋洋得意微笑,像是在炫耀似对道:“没想到吧!什叫做千里大营救?!”
他还带来他妻子——两个同名莉莉中“新丰莉莉”。
急救中心两个大夫正打算把春琴往担架上搬,夏桂秋从隔壁卧室里听到动静,睡眼惺忪地走出来,厉声地喝止他们。夏桂秋脸颊上带着竹席压痕,盯着脸,讪讪地笑着,咬牙切齿地对道:
“你从哪里弄来这帮好佬?你们都是仁义?就这个做儿媳不知好歹?婆婆生病,们做下人难道就不晓得送她去医院,不舍得那几个钱?要你们这帮不相干东西
脯起伏间歇越来越长,越来越弱,嘴里发出嘶嘶声,也终于小得几乎听不见。知道她生命正在无可挽回地渐渐衰歇,就像行将燃尽灯芯,发出光亮点点地暗下去,暗下去。抓住她只余温尚存手,可就是这点温温热量,也正在点点地变冷。呆呆地望着她,脑子里乱糟糟。那时已经知道,龙冬因为吸d被抓,已被送去强制戒毒。身边连个商量人也没有。
桂秋送壶开水进来。她说她已连续几天没合过眼。现在总算有个人换换,她要去好好补觉,有什事就叫醒她。
拨通同彬电话。
其实,也不指望他能帮上什忙,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。从同彬“你老人家终于想起来”这句有些讥讽话中,可以感觉到他对“人间蒸发”仍然余怒未消。问他人在哪里,同彬立刻敏锐地觉察到声音中异常。
“你别管在哪里,”同彬道,“你他妈先告诉,到底出什事?”
跟他说说春琴事。开始还好,说着说着就悲不自胜,嚎啕大哭。电话那头是长时间静默。
问他是不是还在听,同彬说:“你说,在听。”
当在向他描述夏桂秋为人时,同彬终于有点不耐烦。他打断话,说道:“什都别说。你等着,马上就到。”
即便在这个时候,同彬都保持着夸大其词习惯。他所说“马上就到”,意味着什呢?
在给他打电话那个时候,他人还在山西长治。他放下电话,要驱车220公里,才能抵达太原武宿机场。由于晚上没有直接飞禄口航班,他必须搭乘十点五十五分班机,先飞上海,然后再从虹桥机场钻进辆出租车,用“能开多快你他妈就开多快,要多少钱老子都给你”这样话对司机软硬兼施,才能于第二天凌晨四点抵达朱方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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