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名声……好吧,再见。”
李白走出工作室,身后防盗门重重地关上。这是栋相当不错商住两用楼,巧合是,也在十八层。他站到窗口打冯江手机,问叶曼联系方式。屋子里两位编辑对话传入耳中。
“个写作者为自己辩解,真是可怜可笑。看起来副没工作样子。”
“你应该让他多辩解阵子,很精彩,都想把他话录下来。”
“明天还有两个要来,比他写得更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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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夜情,李白就地回忆起九十年代末,准确地说是上世纪最后年,更准确地说是三年前。奇怪,像是迟暮时光。位来自北方女子到达吴里,造访李白。她是文学期刊读者,因为篇署名李白平庸爱情小说,她信经由编辑转到他手中。这种充满必然性相识总是给他带来心理负担,不过在世纪末这年,笔友和旧恋皆已断绝音讯,空虚李白期待着任意方式问候(冯江曾经嘲笑他是个“信生活很丰富”人)。他复信开启场轻微冒险,谈到他乏善可陈生活,每季度买张硬座火车票去陌生城市逛圈癖好,还有吴里,他将其描绘为宜居、懒散、弥漫着古代情调江南小城。“所谓古意,多多少少是种言辞骗术,懒是真。”李白解释道。她回信:可惜人生,不向吴城住,下星期去上海,途经吴里,来看你。那是年中最热季节。
他留在她住处,太子大酒店副楼朝北间房,暗红色丝绒窗帘遮挡场大雨。“途经”是个令双方心动用词,似乎道路可以为瞬息流逝爱情提供某种依据,究竟是落在爱情还是落在流逝,却无法细究。事实上他们也都清楚,吴里位于主干道分岔小径上,它无法途经。她身上有着北方女子温婉和大方,三十二岁年龄正当其时,双略带惊恐表情大眼睛,种被相声和评书稍稍带歪利落语调,以及来自异国薰衣草香。在平静之中,她道出对于这座小城不适应,过热天气,宰客三轮车,狡猾而庸俗人。李白同意,并讲到她家乡,座浩荡而无聊北方城市,市民们在街道上愁苦地行走,冬季户外冷得让人发疯,药味弥漫,无生趣。她也同意。他们平静地诋毁,以至于谈论爱情也变得有点难,事后,他们致建议拉开那道暗红色帘幕,坐在床上看大雨,像看电影。“除雨,吴里还有什?”她并非提问,只是叹息。李白却多余地反问:“对这儿失望吗?”
“对切失望。”
李白想起冯江说过:夜情,总是建立在某种遭到压抑失望情绪下。正是失望,使人们掐断情感延续可能,将成本降至最低,也正是失望使人们想要获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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