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真有十个作家吗？
觉得这屁大
小城只能容得下
个作家。”李白鼓掌，求她把自己位置调到莫凡前面。趁这姑娘去上厕所工夫，李白滑动电脑椅，凑到键盘前面，将莫凡作品摘要改成
最近刚刚被客户买单大闸蟹广告语，“南方之美，金秋之味”。姑娘迟迟没回来，他被冯江喊走，忘这茬。宣传单就这
印出来，莫凡追到公司，大伙傻眼，姑娘摔鼠标大哭。
“老娘定是痴呆，老娘怕是要回乡下种地去！”
为挽留这个心灰意冷姑娘，李白请客吃饭，把莫凡也请来，不得不当席道歉，承认自己手贱。冯江极为不解：“你为什要干这无聊事？”
“不爽而已。”李白终于有点爽，拍莫凡肩膀，“谁能想到，你也没拿到那个鸟毛奖。”
获奖者是位七十六岁散文作者，他在耄耋之年出版（同样自费）本书，寂寂无声，看来只是砸把退休金让自己高兴高兴。李白生狂妄，却不愿和老人家过不去，他总是在老人和残疾人身上看到自己。莫凡告诉他们，这位是陈量材中学语文老师，多年爱写，且十分硬气，谢绝陈老板出版赞助，散文集印五百本送送亲友。据说陈老板中学时代是个肥胖、凶恶、孤僻人，只有这位语文老师对他甚为关爱。“怪物史瑞克时隔多年报恩来。”莫凡讲话也刻薄。
“以为你台长儿子，他会发奖给你。”李白说。
“是们电视台求着他，广告费啊。”莫凡说，“地方小台，你真把当卫视台长儿子吗？即使本人也得出卖色相，陪他去喝酒。”
“何必亲自出马。他没看中台里哪个女主持人？”
“陈老板不是那种人。”冯江解释，“农村出身，仍保持着乡下某种淳朴风俗，认为女人不应该上酒桌谈生意。”
颁奖那天，李白跟着莫凡起去看热闹。借市z.府旧礼堂，场面大得离谱，种漫无目喜庆和庄严，像体育赛事，像政治会议，像表彰劳模，像股市敲钟，所有追着陈量材先生乙方全都到场。七十六岁语文老师表现得很有风度，虽不是名家，但在李白看来，自己老以后若能保持这份谦虚和得体，翻过人生挂历最后页，然后卷巴卷巴卖到废品收购站去，也不错。他主要是去看陈量材，果然条壮汉，衣着朴素，讲话不多，有着农村人发迹后特有严谨，想从他手里骗广告费不是那容易。场面无聊，没啥可写，他和莫凡出去抽烟。过会儿见陈量材被人簇拥着出来（天知道获奖者在哪儿），陈老板看来是有急事，态度相当不耐烦。他咳声，李白听就懂，这是中国男人特有咳嗽声，令中产阶级心惊胆战前奏，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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