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全是吧？”李白意识到她已长大，
不用李白操心，属于优等生。班主任在他们还只有八岁时，就已经往每个人脑袋上敲
“好生”与“差生”
图章，二十年翻不过身鉴定书。
开始小孩不懂这个，不幸是，人会长大，而且不需要多久就能长大。到他们十二岁时，名男性差生在李诺面前脱下自己裤子，并且撸两下。
李诺被吓到神经失常，尖叫声，溜烟逃回家。像多年前样，李白又怒气冲冲冲进学校（据说这个成语不能和这个动词连用），几乎被保安用不锈钢大圆叉捅在墙上。他找到班主任（这次没可能有艳遇），请她管教下那位太早破茧而出露阴癖。即使在
经历过野蛮时代，也没有男孩敢这
干，相信，咱俩都是过来人，这干会社死。她可怜巴巴地向他摊手。
“你为什这谦卑？你平时都那横。”李白望着她，其实艳遇也不是没可能，只可惜孩子快毕业。
“刘××今天在不同场合脱下裤子，做那个*秽动作，已经有五个女生跟汇报过。”她说，“首先要平息是你怒气，为学生安全考虑，请你不要再冲进学校。”
“你以为会干什？”
“你以为学校门口配六个保安举着叉子盾牌辣椒水是为什？”
真是位尽职尽责教育工作者，如果平时不那狠就更好。但不那狠话孩子们就考不上好学校，难道不是吗？如此简单道理还需要重复吗？李白拉她到外面喝咖啡：研究过变态，没有个露阴癖会在学校里连续脱裤子给女生看，这小男生身上到底发生什。班主任说：已经盘问过，你判断没错，这是个个长期自卑差生，即使横遭同学殴打也不懂还手怂包（差生之中渣渣），这天他忽然发现，脱下裤子可以让人害怕——他就这干。他想知道让人害怕是什感觉。李白愤然说：这个白痴，他掏家伙自撸行径将会被人们永远记住，直到他葬礼，太可悲，让家长好好管管，实在不行就转学吧。班主任摇头：他父母已离婚多年，母亲去上海，父亲再婚生个女儿经查是自闭症，哪有心思再管这个小孩。
“饶他吧，”她喝下最后滴咖啡说，“他不会再犯这个错，他不是露阴癖。”
“这是今天听到最悲惨故事。”
他回家后将同样话讲给李诺听，请她忘记这件事（冷不丁看到男性器官会对未成年女孩造成什样伤害，他在思量）。李诺说，叔，你不懂女孩，脑子里记住不是他器官，而是姿势，太可怕。李白愣下。“不要再念体制内学校，”李诺阴沉地说，“他们把学生教成疯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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