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点上万,差两千。建议还是去贵点。据说在两千块福利院里,老人很多都是噎死。”未等李白问原因,他便微笑着
。
要会会王梅枝,不就是社会下九流吗,很擅长与他们打交道,且相当愉悦。他自信过度,开着助动车往广场去,心想就算抓不住她把柄也能抓点素材。到那儿看昏天黑地,树木闪烁着密密麻麻灯光,仅止于照亮它们自己,有三队人马在各自音乐中组团起舞,另有个黑漆漆露天交谊舞场子,些穿闪光旱冰鞋孩子穿梭其中。人数上千夜晚大派对使他产生奇异迷失感,并且意识到李忠诚可能也迷失。王梅枝魅力何在,个会拉丁舞半老(或已老)徐娘,即使是本人也会在这幻觉般夜色中多看几眼吧。他四处询问,最后在交谊舞场子里找到个黑乎乎老年女性(看不清脸),她声称认识王梅枝但似乎不想搭理李白,他不得不扣上敞开衬衫领子,将下摆束进裤腰带,邀请她跳个华尔兹。
“拖鞋,你穿着拖鞋。”她表示不满。
“光脚都能跳华尔兹,来吧姐姐。”
“王梅枝。”终于,她搭住他肩膀,边旋转边在他耳边说,“那是个斜眼很厉害外地女人,们不许她来,形迹可疑,们怀疑她是个婊子,给老头子搞那种,传播艾滋病,哎呀呀。”
“你竟然被个斜眼很厉害外地女人给敲诈,亏你还是个做过销售!”李白对着夜空长啸,黑暗中华尔兹就像是把他扔进洗衣机滚筒。
个月后,他带李忠诚去医院做套比全面更全面体检,从早上到下午,兜底看遍。是,他现在根本不相信七千五仅止于跳舞,他能讲出至少二十个当代老年人触目惊心性生活故事,写成小说没有篇能完整发表。体检过程中,李忠诚表现得相当愉快,甚至稚气地提醒李白句:你也最好做个检查,你有点耳背。李白全无心思,也不敢与他共餐,只跟护士小姐聊天。拿到报告后,心电图和脑部核磁共振没问题,这不重要,HIV试纸和RPR血检亦都正常,他松口气。医生把他叫过去,谈到阿兹海默症和退行性前列腺病变。
“如果患上前列腺癌,那老年痴呆也就不重要,不是吗?”李白仍不忘炫耀下自己医学知识。
“恐怕你没那幸运,他患是前列腺增生。至于阿兹海默,还需要观察确诊,可能会在二到五年内使他丧失记忆。”
这些李白全都知道,阿兹海默症知识点已经普及,成为常见故事题材(他最为熟悉是丧尸题材),不止失忆,患者还会打砸抢,且无药可治。李白打断他,问个冷僻:“现在福利院多少钱个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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