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去健身房或网球场三个小时也减不掉肚子人,比起自己空虚,他空虚更会将逼死。
于是,沿着沙滩散步。从去年九月开始,这年间频繁地来这里,围块方头巾,穿着溅满油漆蓝牛仔裤——曾用这样油漆粉刷房间,想让它变得更舒适些——还有件绣花披风,那是凯拉从新墨西哥给带回来,冬天时候,还会在外面套上件带衬里厚尼龙外套。知道,已经有人在说是个喃喃自语疯女人。个不顾“形象”女人,是很容易被当成疯子,正如米拉样,她跑出去,买可笑短百褶裙,只因为她要回到学校。可是,从另方面看,或许他们是对,或许真疯。这里人并不多——几个钓鱼人,几个带孩子女人,以及像样来这里散步人。可他们都用奇怪眼神看着。
他们用奇怪眼神看着是因为有其他问题。因为学校上周就放假,要应付那些试卷和考试,忙乱中,无暇多想,于是两个半月以来,都无事可做。假期快乐,对来说就好比撒哈拉沙漠,在肆虐阳光下不断延伸,变得空旷、空虚。想,该计划明年课程:要读些童话(童话和民俗学),要试着多解乔姆斯基(语法12),还要找本更好写作指南(作文1——2)。
啊,天哪。
才意识到,这是今年第次,或许也是人生第次,感到孤独而又无所事事。或许正因如此,所有往事才统统向涌来。这些记忆跌跌撞撞进入脑海,令认为,孤独并不全是环境错,当时还不明白,这或多或少是出于自己选择。
也曾做噩梦,梦里满是血腥。夜复夜在梦里被追逐,夜复夜转身打那个追人,狠狠地打,不停地打。就好像很愤怒,好像有多大仇恨似。可从不许自己心生仇恨,这恨意又是从哪里来呢?
沿着沙滩走,不断想起米拉来到剑桥头几个星期样子。她踩着高跟鞋,步履蹒跚。(她穿高跟鞋总是走得踉踉跄跄,可她还是总喜欢穿。)身穿羊毛三件套套装,头发用发胶定型,她近乎慌张地看着路人脸,渴望有人投来道犀利目光,或评价般微笑,好让她确定自己存在。每当想起她,胃就会痉挛下,带着种微妙轻蔑感。可是,对那个和如此相像女人,和母亲如此相像女人,怎敢有这种感觉呢?
你敢吗?你是知道她:她就是那个在乡间俱乐部打桥牌金发碧眼妇女,两杯曼哈顿鸡尾酒就可让她饮至微醉。在穆斯林国家,他们让妇女穿上长袍,戴上面纱,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们,就像白色幽灵在街上飘荡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