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儿不解:“您不是找位煮茶高手帮忙,带着他去可有什用处?”
王秀禾轻轻笑笑,对着铜镜看戏般道:“没什用处,不过就是让他过去气气柳如烟,最好能将柳氏气得病不起,气得七窍生烟。”
有些人总是不禁念,念着念着,就真随着话音上赶着来。
次日。
付尚毅带着柳如烟,连同付景业,起登门造访。
王秀禾拉拢付景轩,对着方泽生那边却没有任何放松,得知安排好四个仆人每日随陶先知外出游玩,狠狠地斥责翠儿掉以轻心,随即又安排几个人,以打扫之名,整日驻在内宅。
付景轩因“伤寒”抢来两天空闲,换来更加严密盯守。虽说王秀禾来得快点,却也在两人意料之中,毕竟以她那样性子,若是方泽生是个死人,也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腐朽尸骨挖出来翻翻,看看这人是不是真死透。
接下来几天,付景轩宿到主屋,方泽生住在书房,平日里谁也不与谁交谈,似是真闹别扭,个执迷不悟,个退却热情。
王秀禾带着陈富连着去几次书房为方泽生施针,面上开解他凡事看开,见他腿上确实没有反应,才算彻底稳住心神。
夜里。
品茗大会还有两日举行,付尚毅姗姗来迟,带着份厚礼,聊表歉意。
王秀禾早站在方宅门口笑脸相迎,跟他寒暄半晌。
眼下距离付景轩嫁入方家才个月左右,付景业前脚送新亲,坐船来又坐船走,刚进江陵府屁股还没暖热,又被柳二娘生生拽到渡口返回来,如此披星赶月折腾番,瘦小有十斤,面色泛黄,眼窝深陷,听日晒三竿付景轩还躺在被窝没有起床?当下便要发作,若不是付尚毅狠狠瞪他,他早便抢进院里,踹他那混账弟弟大门。
王秀禾站在门口见付景业愤愤不服模样掩面笑笑,对着付尚毅做个请
王秀禾住在外宅,翠儿取来几件刚做好荷花长裙放在床边,让她左右挑选,这几套衣裳做素雅,外出见人算不得体面,却符合她直以来对外身份。不论旁人怎看怎想,王秀禾本身仅是个方家代当家,穿金戴银虽说正常,但她钱财终归取之方家,方昌儒死,她必然是不能过于招摇。
平日里再是裙装富贵,也仅是楚州地界商户能瞧见,如今品茗大会招揽八方来客,她自是要摆正自己身份,不能让旁人当面说闲话。
翠儿服侍着她试两套衣裳,又打开铜镜前梨木妆盒,摆出来两三对翠玉珠钗任她挑选。
王秀禾换新裙,拿起支双鸟纹饰白玉钗坐在镜子前比比发饰,翠儿道:“夫人真打算让付二爷跟着您起去品茗大会?”
王秀禾说:“有何不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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