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泽生筹划良久,干脆板着脸闭上眼睛,等着付景轩自动把手挪开。
没想到等半天,却等来唇上软,付二爷微微附身,撬开他嘴唇。
三宝抱着捆木柴进厨房,摸出块哑叔留给他白糖糕,边嚼边欢蹦乱跳地跑出来,瞧见哑叔站在书房门口,刚要张嘴,就见哑叔急忙摆摆手,而后竖起根手指,示意他不要说话。
三宝不明所以,悄悄地走过去,学着哑叔比划着问:怎?
哑叔双眼睛弯成月牙,带着三宝起趴在雕有“喜鹊登梅”门板上,悄悄地往里看。
付景轩忍笑,又问:“那大当家为何不敢看?”
方泽生抬头,对着房梁上竹灯说:“星辰璀璨,焉敢近观?”
“哦~”付景轩挪着凳子往他身边凑凑,“原来你昨晚对着笑,是因距离你比较远?”
方泽生面上红,心里默数着挂在六角竹灯上流苏穗子,“二爷哪里话,方某想笑便笑,何来远近之说。”
这话倒是与他们幼年相遇时如出辙,付景轩见他仰着头,起身来到他面前,挡住他视线。
夏日天长,寅时三刻便进黎明。
付二爷心里难捱,见方泽生展颜笑,稍稍好些。
他从屋顶下来,并未多说,回房缓缓精神,便恢复往日神采。
无论方泽生真残还是假残,对二爷来说都是样,他本就不在乎这些外物,只是为他心疼,疼得有些失态。
今日早饭,两人同桌。
三宝嘴里还嚼着糖糕,看清屋里画面顿时岔开十指,捂住眼睛——
屋里安安静静地没人出声,他家少爷正站在轮椅前吻着方大当家嘴。
方大当家也不像往常样抗拒,松开紧紧蜷着
方泽生躲闪不开,被付二爷捧住脸,“既然如此,大当家再对笑笑如何?”
方泽生本就不敢与他对视,起因是昨晚那番言论,让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。
若非担心付景轩听哑叔提及过往为他难过,他必然不会说出那样简约直白话哄他欢心。
若要说,也要说得再婉转些才好。
如今虽见成效,但独自面对付二爷时候大当家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,躲来躲去没能躲开,此时更是直直地跌入他眼中,无处可躲。
方泽生见付二爷像往常样迈进门槛,知道他已无大碍,当即松口气。
这顿饭吃得还算和睦,两人有搭没搭闲聊,似乎真在夜之间增进许多感情。
若是方泽生敢拿正眼瞧他话,那就更好。
付景轩放下碗筷,对着方大当家那张好看侧脸问:“眼睛里,是有什洪水猛兽吗?”
方泽生摇头,对著书房门槛板眼地夸奖,“二爷长得好看,眼中尽是星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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