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可能是刚才动作惊扰他。
傅岳庭眉头微动,缓缓睁开双眼。
猝不及防对上秦砚视线,他猛地坐直:“你醒!”
话落他正想伸手按铃,让医生过来,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。
他手。
两人伤口各自处理好后,秦砚还没醒来,就被转到病房。
傅岳庭坐在床边,想想,才试探着重新握住秦砚手,紧紧攥着。
——
秦砚再睁开眼时,窗外已经天黑。
他闻到空气里医院特有消毒水味道,正要抬手,就感觉手上传来股压力,让他动弹不得。
庭冰冷肢体也终于恢复知觉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医生说着,身后护士也匆匆赶到。
“张医生!”
医院有规定不能乱跑,她跟在傅岳庭身后,怎也追不上,问病房才过来。
还抓着秦砚手。
阴暗房间里,还微带凉意空气里,忽而染上某人慌张焦灼。
他不由转脸看过去。
是傅岳庭。
傅岳庭抓住他右手还没松开,左臂不知为什垂在身侧,半张脸只埋在右手手背,面对着他,也睡着。
时间从上午到入夜,但傅岳庭身上血衣还没换下,姿势只看着也知道并不舒服,所以即便睡着也不太安稳,眉间隐约夹着痕迹。
他在这样不舒服姿势下不知道睡多久。
医生问:“怎?”
护士说:“张医生,这位先生和病人起出车祸,身上也有擦伤。”
医生才看向傅岳庭。
手肘处传来火辣刺痛已经麻木,傅岳庭没有去在意,只是现在听到秦砚没有大碍,再被护士追上,他没再挣开,但仍然没有离开秦砚身旁。
好在医生就在边,过来看过之后,见伤口更寻常,就对护士交代几句,又转身回去,继续处理秦砚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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