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岳庭这解释。
他下颚绷紧,试图在表情上骗过秦砚,说完又追加句,“抱歉。”
秦砚静静听着。
他隔着薄雾看着傅岳庭熟悉、似乎冷硬脸。
良久,忽然轻笑声。
傅岳庭还没想好该怎回答,就看见秦砚手滑进视线。
这只手并指挑起他领口,解开第粒纽扣。
之后是第二粒、第三粒——
傅岳庭浑身僵硬。
刚进门时决定如今被他本能彻底击溃。
秦砚于是起身扶他下床。
进浴室,他转身去调试热水。
傅岳庭站在他身后,在匆匆升腾氤氲热气中,决定竭力保留在秦砚面前早已经所剩无几从容。
没过多久,秦砚转身回来。
他已经把袖口解开,随手挽在肘间,水迹却还是沾湿他衬衫,不经意迸溅水花扑在他身前,浸透衣料,让隐隐约约肉色胸膛被傅岳庭尽数收入眼底。
饭菜,双手却动也不动,很像意有所指。
他手时好时坏,秦砚已经不去多此问,就先去把他喂饱。
——
吃过饭,到下午,医生帮傅岳庭重新做检查,拆左臂绷带。
医生说:“伤口现在恢复情况很好,不过还是要尽量避免提取重物,也最好暂时不要碰水,如果有洗澡需要,可以请秦先生帮忙擦洗。”
“秦砚……”
上衣下摆在他开口同时左右散开。
这时再说什都来不及。
秦砚扫过他身下微微显露异样,抬眸看他。
“生理反应。”
秦砚抬手伸向他:“过来。”
动作间,被水色浸染衬衫仿佛透明,贴着肌肤缓缓滑动,在灯光下闪烁着暧昧色泽。
傅岳庭仅剩从容又被磋磨。
他呼吸在悄然中粗重,仍然不忘初心,在往前走向秦砚几步路里,艰难地移开视线。
很快,秦砚声音伴随着浴缸水声,在他耳边响起:“连脱衣服力气都没有?”
这句话听起来非常耳熟。
秦砚和傅岳庭同时想起同样熟悉场景。
医生走后,病房里陷入阵沉默。
但想到之前被傅岳庭照顾时待遇,秦砚终于问:“想洗澡吗?”
傅岳庭刻意等秒才回答,好让回答显得没有那急切:“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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