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日沈沐性情大变,萧繁猜不出自己究竟在头疾发作时做什,才能在男人身上留
幸而沈沐先步赶到,让靖谙能借他名义将人统统打发走。
如此想着,擦着头发沈沐刚抬头,正好便看见软塌上目不转睛看着他萧繁,手上动作微微顿顿,有些心虚。
劈昏萧繁已是下策,留在明承宫整理仪容更是无奈之举,他若顶着方才那副模样走出去,不知道外面又会传出多少摄政王与新帝不合谣言。
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丝巾,稳步上前跪下行礼,“陛下。”
似乎联想到什,沈沐在说出这二字时特意顿顿,纤长睫羽轻颤。
色长衫屹立风中,将矮他半头少年扶下马车,神色很淡地向他行礼。
少年见状立即慌神,面前青年不过才大他七岁,却已是京城赫赫有名翰林大学士,和斗大字不识个他行礼,他怎受得起。
青年却告诉他,“您是陛下儿子,是这个国家六皇子;不仅是臣,余下人也要向您行礼。”
看着面前金碧辉煌大殿,少年有些担忧地攥紧麻布袖子,紧张地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;他偏过头,看着两步外举国闻名翩翩才子,很小声地问,“有点紧张,你等会儿能陪着吗。”
后颈和左手掌骨传来阵钝痛感,软塌上萧繁闷哼声,皱着眉头醒来,起身看着整洁干净大殿,下意识便想开口喊靖谙。
萧繁坐在塌上言不发,没受伤手中轻转着把银刃,黑眸沉沉地望过来,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沈沐。
他清楚地知道,自己头疾发作时偶尔会失神志,而脑海中记忆正好在他回宫、将殿内瓷器通通砸碎时戛然而止。
所以,沈沐是在他失去神志这段时间里,跟随他来到明承宫、并在殿内沐浴更衣。
男人如墨青丝上挂水滴,滑进身上那件过于宽大衣裳,即使他将腰带束极紧,从萧繁俯视角度看,男人微微发红颈肩和笔直锁骨依旧览无余。
更令人在意,是沈沐握着丝巾那只手,冬雪般白皙腕子上,有圈十分扎眼青紫。
角落处层层屏风后突然传来阵哗啦水声,仿佛有人在清洗着什。
身形顿,萧繁眉头紧锁,右手下意识便去摸软枕下匕首,却在看清屏风上挂着衣裳时,猝不及防地停住。
这是沈沐今日进宫拜见他时穿衣服。
最后次用浸湿丝巾将发丝上血迹擦干净,屏风后沈沐长舒口气,低头理理身上过分宽大衣服,转身走出屏风外。
萧繁离开崇宁宫时,阴郁神情和匆忙背影已足以让人心中起疑,他又在殿内失控般砸半屋东西,精明太后自然能察觉其中异样,早早便派人过来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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