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楚家一事事发后,但凡和外戚势力相关的*员都个个噤若寒蝉,恨不得都缩在家中、大门不出生怕受到牵连,就算这位特许留在京城的使者有意同哪位*员勾结,估计此时也没人敢顶着风投作案。
说不出去,便再没什么了。
他频频抬头的原因,是正好面对着他、坐在使者前面正垂眸发呆的公子。
此人素未谋面,瞧着年龄同沈沐相差不多,却比清瘦的沈沐还要削瘦,脸上病容很重,面色雪白双唇干涩,连一头乌发都已十分干
“那就旁边的空地土豆。”
“那得亲孤两次。”
“这快呢?”
“亲孤三次。”
“再闹的话,信不信今晚你只能睡地板了。”-
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脖颈,丝毫没有震慑力地瞪了萧繁一眼,“你在这儿忙什么呢。”
“不忙,”萧繁深深看了沈沐脖子上的几道红印,喉结上下一滚;见沈沐眼中没了恼意,索性便垂下眸子,“只是你把我赶出来了,我没别的地方去,只好来这里了。”
“”
不知为何,沈沐在萧繁这张几乎没有表情的脸上,竟隐隐瞧出一丝委屈,于是他笑着开口道:
“这时你倒是顺着我了,当时教你别咬了怎么不听。”
几日后,为欢迎豫国使者,萧繁在宫中大摆宴席,邀请宫中大臣共赴宴席。
酒席间觥筹交错人声鼎沸,歌舞一首一曲不停歇地接着上演,席上百官谈笑不止,看着应当是一场气氛十分融洽的酒席。
沈沐坐于高位,就在萧繁台身侧下一阶的位置,拿起手旁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,掀起眼皮看了眼对面不住打量他的豫国使使者。
这人此时应当已经通过所坐位置知道了他的地位,不出意外的一脸震惊地看着他。
不知为何,沈沐总觉得这段时日这种眼神他见的实在太多,以至于对上使者这幅见了鬼的模样时,心中竟毫无波澜。
来到萧繁身边坐下,沈沐偏头看了看桌上还未散去的水渍,努力辨认半晌后,还是没瞧出圆桌上那些条条框框都是些什么;于是他抬手指着其中一个圆形,问萧繁画这个是要做什么。
“孤在想,该怎么更好的利用这片后院,”沈沐葱白的指尖在萧繁面前来回指指点点,晃得人心猿意马;萧繁便索性一把握在手中,然后掌心微微一用力,直接将沈沐拉到自己腿上坐下。
“你方才指的是那片地,”萧繁抬起手,指了指两人面前那片本该种满花卉的空地,“孤在想该如何能将土地划分,才能更美观。”
扭头看了眼桌上那些条条框框,沈沐倒是并不在意美观,于是他随意点了一处长方形,开口建议道,“这里种土豆?”
“这里孤本来想种大葱的,”萧繁眼珠一转,沉吟片刻,开口道,“若要种土豆的话,那你要亲孤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