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沈沐第反应,便是萧繁身边人有问题;可在明承宫待几日后,他却发现萧繁本就多疑,大多事都是让靖谙去做,不要说长期下毒陷害,许多服侍人甚至整日都不定能进入宫殿次,都住在离明承宫很远地方。
后来他又怀疑过是御膳房人下慢性毒,但不说有试毒之人,这段时日靖谙顿顿将饭菜送给许太医查看过,都没查出任何问题。
或许是昨晚在摄政王府待过夜,此时两人相距不过十寸,萧繁身上那股檀香味似乎比往日还要浓烈,阵阵香气幽幽萦绕在鼻尖。
忽地想起两人第次见面时,这股略有些霸道檀香味便直伴随着萧繁,沈沐不知为何,心底隐隐冒出个极其模糊想法;拽拽萧繁垂落衣角,出声问道,
“没见过殿中有香炉,你身上檀香味是哪里来?”
繁这次头疾发作时间比想象中还要长,虽然路上青年声不吭地强行保持镇定,乘坐步辇时还能面不改色面对经过数名朝臣跪拜,直在他身旁沈沐却看清楚明白。
万人朝拜或许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事情,可沈沐看着萧繁神色淡淡,眼底疲惫与隐忍难掩,难免还是心疼阵;这并非是他第次认识到,萧繁所做位置,是没有资格脆弱。
哪怕仅仅只有分毫脆弱,都不知会被多少有心人利用,甚至抓做把柄。
直到两人先后回到明承宫后,蛰伏在青年身体里野兽才彻底得意释放;后步返回殿中沈沐刚将殿门关上后,门后人就粘过来,直接拦腰将他抱住,大步就朝床上带。
他腕子上铃铛还未褪去,铃铛内银珠在侧壁上来回撞击,发出串串叮铃清脆声音。
“衣服上吧,”萧繁不在意随口回答着,“浣衣局送来衣物时,便有这檀香味。”
似乎觉得哪里不对,沈沐凑过去又细细闻闻袖口
怕他头疾还未恢复,沈沐不敢用力挣扎,只能乖乖顺从地被人抱到床边,稳稳在床上放下后,才有些不安地开口问道,“要做什。”
不同于两人在宫门前分别,沈沐抬眸对上青年眼时,才发现萧繁眼底染上笑意,想来头疾已经好大半。
青年左手抵着床框,右手撑在柔软床垫;他俯下身,慢慢朝沈沐逼近,唇角是不怀好意笑容,语气却是柔和,“白日宣*?”
见萧繁无恙,沈沐心中松口气,凑上前在青年唇边落下轻轻吻后,抬眸问道,“那日将宫中奴仆换过后,你这边有什消息。”
对于萧繁头疾,沈沐总觉得有人蓄意而为,而排除原身作案可能性后,幕后主使人也只能落在楚太后身上;于是两人上次商榷后,萧繁第二日便命人将宫中所有下人替换,为就是看哪处有异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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