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。”
“哦,说呢。”老大爷等他把车倒出胡同口,转身蹬上电动三轮往废品站赶去。
六月天长,四五点钟太阳还火辣辣地挂在天上。
易风辞看眼时间,开着这辆红色轿跑来到处不碍事死胡同,下车前顺手扯下张贴在挡风玻璃上a4纸,纸上印着他电话号码,特意放大加粗字体,生怕哪个上岁数大爷大妈看不清楚。
荣安里位于A市南城边上处老城区,几十栋矮趴趴居民楼汇聚于此,环境又脏又差。早三十年前这块地方还算寸土寸金,如今随着城市重点规划往东迁移,荣安里彻底成个落后于时代发展贫民区,原先住在这里批人早就卖房子搬去生活便利市中心,没卖房子
老大爷忙说:“您车牌尾号是117吗?”
对方迟疑会儿,“是。什事?”
老大爷说:“您看现在有没有时间,能出来帮挪个车不?”
对方又迟疑会儿,“好,车停哪?”
“荣安里西街口,您稍微快点,着急送货。”老大爷撂下电话,心道这是个怪人,自己停车还能忘停在哪儿?况且还是辆看起来这贵车。
作者有话说:不是穷攻,别先入为主。
扎眼红色轿跑歪歪斜斜地停在狭窄老街上。
收破烂老大爷把三轮车停在边,围着那辆轿跑到处找挪车电话。
背着吉他路过小青年边嚼着口香糖边撇下句风凉话,“别找,开这种豪车人性子都狂,咋可能特意出来给您挪车?还是转头绕路走吧。”
老大爷扭头看眼深长胡同巷子,叹口气。他得在五点半之前抵达废品收购站,把车上破纸壳送过去。这事儿不能耽搁,要是晚到半分钟就得卖亏十几块钱。外人可能不知道破烂市场价格浮动有多大,昨天五毛明天就是两毛,今天好不容易赶上七毛钱高价,老大爷把存在家里几十斤破烂都搬出来,结果碰上这辆挡路小汽车。
五分钟后,这个怪人来。
手里拿着把车钥匙,“滴”地声开启轿跑车门。
老大爷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大大身影揉揉眼,“你不是住在三楼那个小易吗?”
易风辞点点头,屈身钻进车里,调整座椅,把腿伸开,落下车窗对大爷说:“耽误您时间。”
“诶,没事没事。这是你车啊?”
前面路口是条单行道,调头往回走就得绕到别街上,五点半肯定到不。
老大爷从裤子兜里掏出部按键磨损厉害老人机,站在小汽车车头前拨打车窗上贴着挪车电话。
“嘟——”
“嘟——”
电话响两声,对方接通,道沉沉男声从话筒里面传过来,“哪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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