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旧筒子楼,脏乱棚户区,蛛网样电线挂在半空,街道又脏又乱,地上还有许多花花绿绿小卡片,来得时候没仔细看,这会儿低下头看清楚,脸下子就红。
卡片上有个女人叫包小姐,没穿衣服,翘着屁股。
他急忙走开,换个地方站着。
黄毛是下楼吃饭
黄毛打量他半晌,吐着烟圈问:“你谁啊?”
林聿言也看着他,觉得有些眼熟,犹豫几秒,还是伸出右手,礼貌地说:“叫林聿言,是顾耀扬同学。”
“同学?”黄毛突然呛下,不可思议地问:“同学找他干什?难道想让他回去上学?”
“有什不对吗?”林聿言见他没有握手意思,又把手放回去,“他上学期就没有去过学校,下半年要高三,老师希望他可以回去上课。”
黄毛像是听到个笑话:“你们老师有病吧?前两年不管,这时候冒出来管个屁?”他语气轻蔑,眼神也不算友善,冲着林聿言说:“赶紧滚,顾耀扬不住这里。”
林聿言第次来这种地方。
狭窄走廊里堆放着各种杂物,泛黄墙面上沾着厚厚油污,墙皮受潮,块块地耷拉着,要掉不掉。
走廊尽头是个水池,应该是公用,里面扔着几个没洗碗筷,也不知道放多少天,在炎热夏天里,散发着股股恶臭。
林聿言从书包里拿出张卫生纸,垫在水龙头上,把漏很久没人理会自来水关上。又拿出个本子,对照上面地址,上层楼。
楼上也是这样情况,简易楼梯“吱吱”作响,还有节木头烂掉,日晒雨淋,没人补修。只能跨过去,迈两个台阶,才到目地。
就是不愿多说,转身就走,林聿言赶忙跟上去,挡在他前面问:“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?”
黄毛不耐烦:“不知道。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”,他懒得废话,粗鲁地推林聿言把,险些把他推进身后杂物堆。
林聿言晃几下才勉强站稳。想想,远远地跟在他后面,起下楼。
临州市夏天很热,常常没有点风,太阳,bao烤着地面,打个鸡蛋上去,都能“滋滋”冒响。
林聿言从前不知道有这个地方。
这家门口还算干净,上锈老式锁挂在掉漆绿色铁门上,哪里都是灰,像是许久没人打开过。
房间没有窗帘,林聿言站在窗户外往里看,空荡荡,只有张单人床,和几件不要衣服。
“喂,你找谁啊?”这时,隔壁门开。
林聿言转过头,看见个干瘦年轻人,叼着根烟走出来,他染着头扎眼黄头发,手臂上还纹着奇奇怪怪花纹。
“你好。”林聿言说:“请问,顾耀扬是住在这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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